sp; 有百姓立城头,但是不多,仅仅只有寥寥数百人。那浑身油腻的屠夫也在里头,笑呵呵正和旁边人说着什么。
天上热气球先于地面大军赶到,看到城头上这番情况,没敢随便往下面抛雷。
这和他们想象的有太大出入。
他们大概本以为,西夏军此时应该又在重庆府布置起道道防线才是。
岳鹏持枪立在城门外十余米,浑身银甲仍旧血迹斑斑。
君天放一席青袍立雨中,雨丝不沾身。
过十余分钟,地面好似微微晃动起来。前方旗帜绵延,系白绸的白马军骑兵赶到城门外。
到距离岳鹏不过数十米远处,前头将领举枪,大军这才停下。
密密麻麻不见其尾的军卒,虽没有军鼓响,但杀气已经是直冲云霄。
绵绵细雨落在这些骑士头上,在甲胄上缓缓滑落。
哪怕是以后,天魁军就算整个打没了,大宋军中,谁人说起天魁军,敢不竖起大拇指
一个人,能影响一整支军队。
难道姓岳的以为单凭两人之力就能挡住千军万马
听得两人吼声的百姓、军卒则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城头、军中,无数人动容。
若是卸掉他的甲胄,可以发现他浑身布满许多伤痕,大的小的,深的浅的,不计其数。
微愣
。
他盯着岳鹏、秦寒两人,若有所思。
若真要赴黄泉,能与这班兄弟为伴,也不寂寞。黄泉路上,仍旧能谈笑风生。
天魁军的名头,是在一次次硬仗中拼出来的。若论勇,大宋此前十六支禁军中,没有哪支能望天魁军项背。
区区数十人,面对前头看不到尽头的军马,竟好似浑浑没有惧意。
刚刚两人的话都是用内气喊出来的,声音极大,离得不是太远的人个个都听得真真切切。
岳鹏忽的放声大笑起来,“哈哈,秦寒,你这宵小,也就能用这样的阴谋诡计了”
这一道道伤痕,有许多都是为救军中袍泽而留下。
秦寒掀开门帘,探出半个身子。
重庆府西门内,数十骑漆黑如墨的甲胄出城。
之前城内街战,两千余骑损伤殆尽,可有谁勒马往后逃跑谁他娘的不是拍马顶着炮弹向前冲
岳鹏喝道“天魁军已经接管重庆,尔等白马军再敢入城,便是造反”
出城后数十骑在岳鹏后头齐齐勒马,大声喝道“重庆府已归天魁军,尔等若敢上前,生死不论”
天魁军中哪个不是响当当、硬邦邦的汉子
然后,才施施然在车外坐着。斜倚在车门框上。
岳鹏对后头数十骑出城并无意外,只是嘴角渐渐荡起笑意。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想做什么
有马车从大军后头缓缓上前,最终到大军的最前头停下。
军前将领看着细雨中的银甲、青衣,都是露出浓浓诧异、不解不色。显然谁也没想到,赶来重庆府,竟是会看到这样场景。
他们浑身早已经是湿透了。
秦寒则是喊道“岳鹏,你胆敢勾连西夏,骗我军出城。今日秦某便取你这逆贼性命”
而岳鹏的威望,则是一次次身先士卒累积起来的。
数十骑中年岁大者约莫四十,小者怕是才二十出头,可个个脸上,都有着视死如归之色。
随即,他猛地扯开身上甲胄,拍着自己的胸膛道“看老子身上这些伤痕,这都是老子在和元军厮杀中留下的。你作为鬼谷学宫中百年难遇奇才,可能数得清这些疤痕老子和西夏勾连老子这条命早就准备好随时为大宋、为皇上捐躯了,你要泼脏水,也好歹给老子找个好点的借口。”
说着,他又从腰间掏出赵洞庭的那封文书,道“皇上和西夏议和文书在此,你他娘的要敢取重庆,尽管上来便是”
这也是天魁军军卒为何愿意紧随岳鹏后头舍生忘死的原因。
两人吼完,都是微怔。
而后,和岳鹏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可是,这他娘到底谁说的是真谁他娘谁的是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