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的意思去做,还摆出一副这样的神态,我祖父母见了岂不着恼?到时候······
不容她多想,明烛仙和月晨曦已经一齐睁开眼睛,转过身形望了过来。
明烛仙扫了一眼元虎,轻轻哼了一声,沉声对明月初说道:“十年了,你竟然还知道回来?可知罪?”
明月初忙垂首道:“初晓知罪,初晓因担心和挂念自己母亲所以才私自下山去寻找母亲,望祖父祖母宽恕。”
月晨曦见明烛仙的眉头又皱起,知道他要发火了,连忙将话头接过来说道:“初晓,你思母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该不辞而去,连个招呼都不打,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们十分为你担心,你大伯父曾经不下十次赶赴中原地界寻你,却都探不出半点消息,我们还以为你已遭遇不测了。”
明月初忙道:“初晓害得祖父祖母和家人担心,实在罪该万死。”
月晨曦道:“罪该万死倒不至于,只是你这样任性胡为,太也令我失望了,每日常说你祖父如何严厉,这次我也不会容情,必然要重重地惩罚于你,你出走了十年我就令你白日开凿冰井(玄海的水是不能饮用的,所以恨天峰饮用之水都是在山阳之处的一眼冰井内灌取,但是冰井是被玄冰封住的,每取过一桶后就会重新封住,需要不断开凿才行),夜晚面壁,如是十年不得有出头之日。”
她的话才说完,就见明烛仙冷笑了一下,说道:“是吗?我看大可不必,孺子思母,其情可悯,况且她当时又年纪幼小,少不更事,更加没必要严加斥责,我看一年的时间足矣了。”
月晨曦哼道:“一年怎么可以?她出走时是年纪幼小少不更事,但是这十年间一直少不更事不成?就冲这一点我还要加重处罚,不但白日凿井夜晚面壁,更要身戴枷锁,废去一身道行!”
此言一出,明月初和元虎俱都大吃一惊,明月初心道:都说祖父心狠,怎么十年未见祖母也变得这样无情?比之祖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有明月倾城不以为然,用手掩着口好像在拼命隐忍着。
只见明烛仙嘴角抽动了一下,把声音提高了三分,说道:“我看一年都不必了!小小年纪就知母慈子孝,比起你我一把年纪都强出许多,鉴于她孝心可嘉,我认为不但不需责罚,更应嘉奖才是,我这玄叶金花锁魂圈就赐与你了!”
说着从左手指间取下一枚指环掷到了明月初的手中。
明月初一时间如坠迷雾之中摸不着头脑,暗想:以往不论任谁犯了过错都是祖父发令责罚,祖母从中调和求情,现在世道变了,居然反了过来。
正在她托着指环不知所措时,月晨曦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按你说的办也无不可,我还懒得管这些闲事呢。初晓,你祖父不追究你的错了,你就起来回话吧。”
明烛仙这时才醒悟,自己上了当了。
这些时日里,他夫妻二人正在因为修炼的事闹了分歧,各执己见互不相让,你说东他就说西,你上天他就入地,就因为明烛仙与她意见相悖,所以月晨曦才趁此设下个圈套为明月初解了围。
明烛仙心里暗暗咬牙,心道:老太婆想和我斗,那就试试看好了,事情还没有完呢,我看你后面还和我怎么斗。
想到此,他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元虎,对明月初说道:“这小子就是你带来的?”
明月初忙道:“是,他是有事来见祖父祖母,现在道界······”
明烛仙一摆手不令她说下去:“他有事来见我就让他自己说好了。”
他又冷冷地对元虎说道:“你讲!”
元虎刚刚为明月初免于处罚而松了一口气,不想明烛仙马上就问到了他,他忙将胸膛又挺了一挺,大声道:“俺乃是龙虎山九劫真人末徒元虎是也,这次前来拜见······”
“不要说了!”
明烛仙一听龙虎山三字就已变了脸,哼道:“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老对头龙虎山的弟子,你居然敢闯到我恨天峰来耍威风,胆子可是不小啊!”
一听这话,元虎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糟糕糟糕!原来他和俺龙虎山是有过节的,师父临行前也不说一声,这不是叫俺来送死么?
明月初也在暗自焦急,心说:这呆子,不说无极侵入人间界的事,却偏偏先要将龙虎山和九劫抬了出来,祖父一恼只怕后面说什么他都不听了。
果然,明烛仙又喝道:“龙虎山又怎样?星玄老道曾与我斗过三次,哪一次在我手里也没有讨到过便宜,你说的那九劫更是后辈小儿,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你又是什么东西?来到我恨天峰也就罢了,居然还大摇大摆大模大样,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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