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玄婴也中了毒,看来的确是大道祖师想要了我们两个的命了,这样也好,我没能把他救出去,却与他做了一对同命鸳鸯,不能同生,终将同死,命也运也,挣扎不得。
想到此,她的意识一松懈,神智开始变得模模糊糊,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不过她虽然目不能视,耳朵却听得到动静,感觉玄婴正在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随后便有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托了起来,觉得身体飘飘荡荡好似在云雾中穿行一般。
然后谢琴便没有了知觉。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谢琴耳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向四下一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红色幔帐低垂、锦被铺就的剔花床上,床上凌乱不堪,再一看自己,不觉大吃一惊,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摊开,肌肤尽露,十分狼狈。
她虽未经人事,但是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羞恨难当,急忙将衣衫收束整齐,挑起帷幔寻找玄婴。
帷幔刚刚挑起,就听房门一响,有脚步声急匆匆奔出门外,他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玄婴”
谢琴听到了外面的杂沓声,知道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她扭头看见桌上自己的魔琴还在,心下稍安了些,衣袍一卷将魔琴收入袖里,跟在玄婴后面追了上去。
无影王眼见玄婴和谢琴先后将酒饮下,便随同那名昆仑女弟子回去向大道祖师交了差,大道祖师从女弟子的眼色中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便放下了心,继续与众人举杯畅饮。
这一喝就是一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全黑,血禅一个人独霸了一桌,直吃得干干净净,果品都不曾留的一个,喝尽了三十坛烈酒还在唤人为他搬取。
就在这时,厅外一人倒提着烈焰剑急匆匆奔了进来。
大道祖师抬眼一看,原来是雷狮。
雷狮是跟随惊雁一道在山下守卫的,一进来来到大道祖师面前,禀报道:“宗主,有敌来犯!”
大道祖师放下酒杯问道:“来者可是九劫?”
雷狮道:“正是,九劫带着七八个人一路闯上山来,惊雁师叔正领人将他截住,两方已经厮杀起来,惊雁师叔命我前来向宗主请援。”
大道祖师霍然而起,笑道:“九劫来的够快的,这真是自投罗网。”
他对妖人王道:“惊雁不是九劫等人的对手,你我赶快去相助于他。”
说完喝命在场的一众昆仑弟子火速下山御敌。
大道祖师和妖人王一马当先,后面跟着幽云老怪、血禅、无影王等人,急急赶往山下。
行出三十余里,前面就看见有灯火游弋,厮杀声传入耳际。
由于山间都遍布皑皑白雪,所以虽已是酉末时分,有雪光映照依然能够看出很远。
只见一二百昆仑弟子正围困着六个人,那六人在人群中左右奔突,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距离这些人半里远处还有两个宽袍大袖的道人与另外三个昆仑宗的人相斗。
这两个道人不是别个,正是九劫和行天,与他们相斗的乃是惊雁、神鹰和云淡上师。
他们三个哪里是九劫和行天的对手,节节溃败,并无还手之力。
大道祖师行的近了些,开口喝道:“九劫!行天!休得嚣张纵狂,我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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