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说着就要捅破门纸向内窥探。
红莲忙制止住他,责备道:“师弟不可鲁莽,真人相信你我二人,令我们在此守戒,你怎么可以擅自偷看?岂不有违弟子之道,辜负了真人的信任?”
葛青自见到红莲时起便为其容貌所服,一直惊为天人,尊敬有加,见她相责赶忙嘿嘿一笑,道:“是了是了,仙子姐姐见教得是,我一时忘记了师父教诲,臭毛病又犯了。”
红莲道:“今日突然来了这许多各山各洞的修行道友,连青城宗行天真人与龙虎山掌教都惊动了,想必是出了大事,而真人对我说他对此事也是猜测不透,现在恐怕正在排演术数,卜算吉凶也未可知。”
葛青似有所悟地道:“啊!原来如此!也真是奇了怪了,一大拨子人好像约齐了一般,呼噜呼噜都跑到咱们崆峒来,而咱们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难怪师父招呼他们时,又是皱眉又是怪笑的。”
红莲也习惯了葛青咋咋呼呼、说话颠三倒四的脾性,莞尔一笑道:“这呼噜呼噜的形容倒也罢了,怎么又出来个怪笑?真人什么时候怪笑过?”
葛青瞪着眼睛道:“仙子姐姐你没有发现?当那个龙虎山的掌教什么九岳道长来的时候问师父:你有什么事这么急召唤我前来?师父就啊、哈哈、呵呵、嘿嘿,这不是怪笑吗?”
红莲笑道:“葛师弟学的倒是好象,不过那时真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感到特别突然,哪里是你说的在怪笑?”
葛青道:“反正我觉得笑得不哼不哈的,阴阳怪气,让人不舒服得紧。”
红莲“嘘”了一下道:“不要胡说,师弟虽然率直,可是也不能妄议损毁自己师父。”
葛青满不在乎地道:“仙子姐姐放心,师父他才不会因为我说他几句话责罚我的。”
红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随风急匆匆向这边走来,看见红莲便道:“老师,真人可在?”
红莲道:“真人正在里面闭关静思,令我二人守护,你神色匆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随风道:“老师不知,方才我在外巡守,一时心起多走了几里路,发现有人正向崆峒方向聚来。”
红莲一愕,道:“在什么方向?有多远?”
随风道:“在西方,三十里之外。”
红莲又问:“你可看清都是些什么人?”
随风摇头道:“因天色已晚,又恐惊动他们,所以没有太过近前,看不清面目,不过似乎与魔道无关。”
红莲沉吟道:“不是魔道的人,那就是正道中人,来者道行如何?”
随风道:“据我所观有一半都是修行有成的道中高士。”
“一半?”
红莲道:“有多少人?”
随风略一思索,道:“有近三十人的样子。”
红莲点点头,道:“我有些明白了,看来行天真人和九岳掌教来此并非无缘无故,莫非与这些人有关?”
随风道:“那是不是禀报真人定夺?”
红莲道:“真人吩咐任何人都不要打扰他,我看这样吧,你唤起玄婴、玲珑、月夜、元虎、火云宗主等人,各自守卫一方,有事及时示警,防备有人偷袭。”
随风应命正要离去,红莲又想起一件事,忙道:“顺便叫上王七师叔,让他在山上山下多多布下防御阵,也好方便示警。”
“是。”
随风快步走了,去找人手安排戒备事宜。
葛青拈着下巴颏上的小胡子,对红莲道:“仙子姐姐,会是什么人呢?”
红莲思虑片刻道:“我猜必是大道祖师一方的人马,如今正邪不两立,大道祖师与妖人王一伙受邪灵无极控制,已甘心供其驱使,正道力量又分崩离析,虽然有很多修行同道没有被他们蛊惑,但依附他们的人也不在少数,崂山宗、武夷宗、终南宗都变作了大道祖师的党羽,两方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届时生灵涂炭,同道相残,岂不令人扼腕痛惜?”
葛青道:“仙子姐姐你宅心仁厚,不过那些以身侍魔的道界叛逆我觉得不值得同情。”
红莲苦笑道:“师弟你想得太简单了,二虎相争各有损伤,大道祖师纠集了大半道界同道,我们与他们争斗起来,谁胜谁负殊难预料,伤亡残损不可避免,我们这里的人又有谁能知道明天会是什么结果?也许你我众人都会亡在那未知的一役里。”
葛青一拍胸脯,做雄豪状道:“仙子姐姐放心,有我葛大真人在,绝不会让那些宵小妖魔邪丑伤了你半分毫!”
红莲很是感动,道:“多谢师弟,但人世间生生死死自有定数,勉强不来的,我们也只有尽力而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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