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听这老道人是木棉道长,不由一惊,要知道木棉乃是与自己的师祖皓月真人平辈论交的,而且是崆峒宗宗主火炎的师叔,辈分极高,不知为何躲在此处,于是道:“红莲不知老真人尊驾在此,多有得罪。”
木棉摆手道:“无妨无妨,不知者不怪罪,只是莫要吓坏了我这小徒儿。”
红莲心内叹气,心想自打下了明月山,连连碰到比自己辈分高的年轻人,随风是师叔祖的传人也就罢了,眼前这个小道童居然也比自己辈分高,虽然大家门户不同不必当真,但感觉终究怪怪的。
红莲问道:“请教真人,崆峒宗为何不见其他道友?”
木棉听了,面色凄惨,叹声气道:“你们随我到洞中慢叙。”说罢转身便走,小道童连忙上前搀扶。
行不出二三十步,前面到了一处低矮的红石岩洞,红莲等人随老道人进入洞内,发现里面还是蛮宽敞的,头顶上方还有一个可容人通过的裂隙泼洒进一缕微弱的月光。
木棉坐在一个老旧蒲团上,指示众人坐下。
红莲等各自找了块凸起的岩石坐下来,木棉便道:“你们想知道崆峒宗发生了什么,老道便告诉你们,也教人明了此逆的真实面目。三年前,问道宫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乃是昆仑宗的宗主大道······”
红莲与玲珑等人对望了一眼,心道:果然与大道祖师有关系。
“······与大道同行的,有一个十分胖大的番僧,红袍光头,凶相毕露······”
红莲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大道祖师和血禅联手已非一日。
“······另一人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看不出五官相貌,三人见了火炎,一起密谈了两个时辰,之后火炎师侄便脸色铁青地冲了出来,召集全宗上下一二百弟子围住了大道三人。我们几个老家伙虽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但从火炎的神色看,必是遇到了关乎全宗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们五个长老自忖联手对付大道一时不致落败,若火炎收拾了他的两个同伙再来与我们会合,那时大道便绝无胜理。唉,可是谁知与大道同行的两人道法竟与大道不相上下,没过十个回合火炎师侄便被那和尚破了本命法器——风火神龙戟,龙戟一破,可怜火炎道行折损,抵不住那和尚幻化出的巨掌,一下给拍成了飞灰。”
说到此,木棉真人摇头叹息。
玲珑恨声道:“又是这个血禅妖僧!下次遇到看我不照回他的原形,剥了他的蛤蟆皮!”
木棉道:“怎么,你们认识这个和尚?”
红莲道:“这妖僧乃是西南雪域修炼三千年得道的蟾蜍王,法力虽不及大道祖师,相差也不是太多。”
木棉流泪道:“可惜火炎竟死于他手。”说完闭目不语。
红莲不敢再问,默默等候。
良久,木棉才长吁口气,接着道:“火炎一死,一众弟子便被那蒙面之人用一只碧玉瓶收入其内,生死不明。几个长老也不是大道的敌手,相继死在他的无形简下,只有老道我被一简打落悬崖,幸亏火云童儿将我救起······”他指了指小道童:“火云本是一个流离失所的孤儿,常年在溪涧内采食野果为生。老道经过他一年的侍奉才转死为生,便收他做了徒弟,只是可惜大道的无形简实在霸道,你们看······”
木棉将葛袍拉下,只见他胸口处赫然一道尺余长的紫色印痕高高凸起,入目可怖,显然是着了大道祖师的大道无形简所致,凸起上面还有一行清晰的篆文符字,令人悚然的是那些符篆居然是活的,不断变换着方位。
木棉掩上衣袍,神情肃穆:“这些符字每逢阴阳交替之时便要组成一个特殊的图形,摧杀老道的身体。”
“阴阳交替?”红莲扫了一眼洞外,此刻天已交寅末卯初,天光已经放亮,正是阴气消散,阳气升发的时刻。
红莲暗吸口气,望向木棉。
木棉正襟而坐,陡然胸口发出一道白光,似有金甲交鸣之音,随后木棉口一张,一口紫血喷出老远,打在地上竟将岩石打出一道深痕。
火云似乎已见惯,早早端了一盏温水候在旁边,准备喂给木棉。
红莲等人赶忙过来探视,红莲从袖内取出疗伤丹药纳入木棉口中,火云以温水助其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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