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甄所说的全是事实,唐健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我害死他?你别忘了,是允叙看到你那些伤风败俗的照片之后,才病危的!”
“你......”
血色从她的脸上褪去,唐健自知自己捏住了她的命脉,向前一步,得寸进尺地道,“我儿子喜欢你,你又不是不清楚,夏明甄,你没有那么傻,你只是在装傻而已。你明知道他不会想要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你还是那样做了。口口声声的把自己说的像一个圣女一样,可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非要给那个姓池的做情/妇?!”
“其实,最该死的人不是允叙,而是你!”越说越激愤,唐健猛地将手中的酒瓶掷向墙壁,砰的一声,瓶身炸裂开来,一个碎片迸溅过来,划破夏明甄的耳朵,鲜血顺着耳廓缓缓流了下来。
他一步步前进,夏明甄一步步后退,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唐健的声音——
“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唐家的人,你父亲不要你,你母亲恨你,到了唐家,也只有允叙可怜你这个拖油瓶。可是你是怎么报答他的?明知他喜欢你,却自甘下贱,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你要是怕刺激允叙,就不该让人拍到那样的照片!没有你、没有池景灏,或许我的儿子现在还活的好好地!”
唐健阴鸷的一笑,“呵呵,说来你也是可怜,父母都不想要你,现在连允叙也不在了,池景灏那边和殷小姐正打得火热,心根本也不在你的身上。夏明甄,你还有什么?我看,你在这个世界上才是最多余的!你才是该代替我儿子去死的那个人!”
此时,夏明甄的反应给了唐健极大的快意,他哼笑一声,扫了一眼床铺上凌乱的东西,“这些东西你愿意拿走就拿走吧,正好让他们时时刻刻提醒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是你这个扫把星!”
唐健走了,夏明甄虚脱一般的从墙壁上话落在地。
那些扎人的话一遍遍地凌迟着她的心。
是啊,如果当初她母亲生出的孩子是个儿子,而不是她的话,她父母亲的婚姻或许不会变的那么糟糕。
如果没有她,她母亲和唐健的关系也不会搞得那么僵。
还有唐允叙,如果不是她不听他的话,用池景灏的事情刺激了他......
夏明甄蜷曲着双腿,将脸深深的埋入,双手环抱住自己,指甲用力地深陷进皮肤当中。
唐健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她的话,才会清净。她的亲人全都不要她,现在就连唐允叙都因为她的缘故离开了。
而她,现在也只有池景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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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家出来,夏明甄只拿了唐允叙的设计图,而唐允叙的那本日记本她并没有找到。
坐在萧然的车上,唐家自背后一点点的消失,夏明甄连回头都不曾。没有了唐允叙的唐家,她连一眼都不想看。
萧然只将夏明甄送到了月桂园的楼下,她在停车场看到了池景灏的车,阴郁的心情这才照进一丝光亮。
拿着东西上楼,打开公寓的大门,已经换好家居服的池景灏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连她进来都没有察觉。
光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层光晕,淡淡的将他包围住,烘托出了一个伟岸又令人安心的背影。
她轻步走近,伸手从身后将他抱住,脸挨着他炙热坚硬的背脊。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使此时此刻正在抱着这个男人,她却觉得好像她再也抓不住这个人,他正在一点一滴的消失一样。
莫大的恐慌就要将夏明甄湮灭,她紧紧攥住环在他腰间的双手。
“池先生,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近乎哀求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谁了。或许这个孩子,能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然而池景灏,在听到她这句话之后,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