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灏拿到手的那一沓资料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夏明甄的验伤报告。
那些验伤报告都是在她十五岁之前的,那个时间点恰好和她的母亲苏之莲患上精神疾病的时间相吻合,池景灏想,应该是苏之莲患病之后,再也无暇顾及夏明甄,所以便没有人带她去医院验伤。
而并不是唐健就此罢手。
夏明甄口中所谓的‘习惯’,应该是从小在唐健手底下‘锻炼’出来的结果搀。
池景灏派人将唐健接到了他在郊区的一间别墅,唐健到的时候,池景灏已经坐在客厅里边喝茶,边等着他了。
唐健对池景灏这个人略有耳闻,前几年经济萧条,哪个企业都做得不太好,池景灏接手池氏时,池氏和很多公司一样也在走下坡路。
不过这人雷厉风行的做派,加圆滑的处事手腕,再有一点精准的投资头脑,短短两年,池氏就从不温不火的中型企业变成了南城数一数二的上市公司。
而那个时候,池景灏才刚二十四岁。
“嘿嘿,池总。”唐健走到池景灏对面的沙发坐下,十分不客气。
面前这人自然有很强大的气场,毕竟不这样,他怎么能在商场上镇/压得住那么多老狐狸?
不过,在这人面前,唐健不觉得自己矮他一头。如果夏明甄有点手段,能牢牢地把这条大鱼给抓住,没准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享用不尽。
池景灏只是凉凉地掀开眼睑看了唐健一眼,很蔑视的眼神,直慑人心一般。
“那个,钱......”唐健被看得一哆嗦,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直奔主题。
池景灏这时放下茶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看到支票,唐健的眼睛蓦地发光,起身就要过来拿。
前一刻,池景灏把支票又收了回来,唐健的手落了个空。
“想拿到钱,我有一个条件。”
唐健搓搓手坐回去,眼睛依旧等着支票,“您说您说。”
“今后你要是再敢动夏明甄一根汗毛,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低沉沉稳的声线幽幽地传来,没什么起伏,反而让人觉得奇异的寒冷。
唐健脸色有点发白,想辩解,但一对上池景灏高深莫测的眼,马上将话吞回去,只得点头,“我、我答应你。”
池景灏不屑地哼了一声,把支票放在桌上,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唐健几乎片刻都不没迟疑,把支票拿到手之后,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可那笑容还没维持太久,一左一右的手臂就被不知从哪里窜上来的人给架住。
唐健发蒙的看向池景灏,“池总,你这是做什么?!”
池景灏拍了拍西装衣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居高临下的望着被压得跪在地上的唐健,依旧是无波无澜的声音,“可是之前你对夏明甄做的那些事,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钱还是你的,但是以前的账,我也会一笔一笔的跟你好好算一算。”
闻言,唐健大惊失色。
之前听到秦刚重伤住院,他就有点踌躇,但一想到自己总归还是夏明甄的继父,这个男人总不会对自己也下手。
唐健现在屁/股后面欠了一大笔债,也是被逼无奈才铤而走险找池景灏要钱。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做事竟然能做得这么绝?!
“池总,你这可是犯法啊!”唐健大叫道。
池景灏摇头,怪不得唐健一事无成,好好地家业也在一夕间被他败得干干净净,原来是没脑子。
“谁说我犯法了?我一没碰你,二没伤你,唐先生这话从何而来?”
唐健这时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是跳进了什么样的火坑里,哆嗦着嘴唇,问,“那、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只是请唐先生在这里做客几天,我之前曾听说过美国CIA对付恐/怖分子有一种手段,叫水刑,不止让人不吃不喝,不能睡觉,还会在人的脸上蒙上布,不停地浇水,听说很多人经受不住这样的刑罚而精神崩溃......”
“你、你不能这样......”光是听着,唐健就觉得毛骨悚然,血色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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