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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甄裹着被子,睡在床边,池景灏轻蹙了下眉心,大手将她捞回怀里。手指碰到她的一刹,女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池景灏一摸便知她还没睡。
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在身下,她短发向后散落在枕头上,露出饱满的小额头,未施粉黛的小脸少了精明干练,显得比平时要年轻许多,也稚嫩许多。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倒映出他深邃分明的五官,他低着声音问,“不舒服了?”
她难得这么安静。
夏明甄其实根本就没睡,他回来之后的一举一动她都很清楚,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臂在他的颈后交叠,“没事,就是喝了点酒。”
池景灏眼神微沉,用审度的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房间里灯光昏暗,唯独他的一双眼睛如同子夜讳莫如深,夏明甄被他看得有些心慌。
半晌,他才粗声说,“是有点酒味。”
夏明甄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就势把他的头拉低,微扬起尖细的下巴,轻柔细密的啄吻落在他有些胡茬的下巴和喉结。
月色被阻挡在窗帘之外,静谧的室内传出女人压抑的轻口今,和男人充满野性和性感的喘息,薄被下池景灏扣着她的手腕在头顶两侧,低头用薄唇厮磨她颈窝的锁骨,略微坚硬的短发随着撞击的动作而轻/搔着她耳畔周围的肌肤。
即将要到达的那一刻,池景灏支起身体巧妙地没有压着她,粗粝的大手抬起她的下颌,用唇严丝合缝的覆上她的,同时腰身重重一挺......
经过这一天高密度的会议,池景灏也累了,给夏明甄做好清理工作后,一只手霸道地禁锢着她的腰,爬睡在她的一侧。
夏明甄只消轻微地侧过头,就能看到男人沉静的睡颜。
没了白天的凌厉,夜晚毫无防备的池景灏带着一种罕见的慵懒和随性,此时就像孩子一样睡在她的身侧。夏明甄抬起头,想摸摸他的漂亮立挺的眉骨,可手刚到半空中就停了下来。
傅甯笙的话时不时徘徊在她的耳侧,对池景灏的过去,说不介意是骗人的。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飘荡在空气中,夏明甄把自己贴在他的身旁,蜷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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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生日之后打过几次电话给夏明甄,让她回夏宅。
周末夏明甄刚安排出空档来,没想到给宁锦丞请的保姆临时有事。让池景灏带着宁锦丞显然不现实,男人同不同意还一回事,就算同意了他肯定也不会照看孩子,顶多把宁锦丞放在办公室或者让齐晟看着。
夏明甄没办法,只得带着宁锦丞回夏家。
车上,小孩似乎有点惴惴不安的样子,几次三番打开头顶的车内镜照镜子。
半个小时中,宁锦丞第六次打开镜子时,夏明甄无语地说,“又不是去相亲,你干嘛这么在意形象?”
“这比相亲还重要好不好?”宁锦丞美滋滋的翘着悬在座椅半空中的两只小腿,摇晃着脑袋说,“因为我要去见亲爱的爷爷,如果我和爷爷相处的好,那就对我以后娶你有很大帮助。”
说罢,小孩小大人般的耸肩,叹气,“一般没有家长祝福的婚姻,都不会很长久。”
夏明甄:“......”
很快,夏明甄将车停在前院,牵着宁锦丞的手走进别墅。
华姐看到宁锦丞时,一脸懵怔,连欢迎词都卡在喉咙里,杵在玄关跟被点了穴一样。
夏明甄有点坏心的扯唇一笑,她之前打电话故意没说带宁锦丞来就是为了吓吓他们,此时看到华姐的表情,夏明甄觉得自己这决定太英明了,难得能看到华姐这么滑稽的表情。
“他是景灏朋友的孩子。”夏明甄好心的解释,然后向里面探头,问道,“爷爷呢?”
华姐将信将疑,接过夏明甄买来的水果,一双眼睛还是黏在宁锦丞的身上,心不在焉地回,“在客厅呢,听说你来,一直坐在那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