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结婚证,男人却突然将它们从她的手上夺走,仔细的放在民政局给发配的红色锦盒里面,然后收进了车内的置物箱。
似乎生怕她给弄丢了似的。
楼沁皱皱鼻子,但心里甜得都要腻死了。
看到车子不像是往夏家的方向开,楼沁出声问,“凌叔,我们是要去哪里庆祝一下吗?”
凌聿风拿眼尾瞥她,“庆祝什么?”
“......”男人啊,果然一到手了就变了副面孔。
结婚这么大的事,难道不需要好好庆贺一番吗?就算是打电话通知一下家人也行啊!
楼沁气呼呼地双手交叉环胸,也不理他,凌聿风收回目光,这时薄削的唇边才缓缓逸出一抹急不可察的弧度。
楼沁想,至少好不容易他们克服万难终于结成了婚,怎么着也会有个隆重一点的表示吧。可是不仅没有,凌聿风还把车子开到了禹城的一家寺院门口。
她这下更不懂他究竟要做什么了。
过年期间来上香的人很多,到处都是观光的客人和真正信佛的居士,有些人还带着孩子来,原本应该寂静的寺院里吵杂声一片。
凌聿风牵着楼沁,不着痕迹地护着她,防止哪个乱跑的孩子不小心会撞到她。
他对这里似乎也不是很熟悉,饶了很多弯路,最终才带着楼沁出现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院落门口一个小和尚在扫地上的落叶,还有一些贡香的包装,看到他们两个之后,轻轻地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凌叔?”楼沁小声地叫他。
凌聿风终于为她解释,道,“张铎说,这里有位娘娘,特别的灵。”
楼沁和大多数人一样,没什么信仰,只求温饱。
寺庙她不是第一次来,但显然这一次,却是带着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心情。
院落里面果然有一间寺中庙,楠木桌上摆了许多新鲜的供果,被供在最中央的娘娘像楼沁认不出来,但面对神像,她不禁也严肃起来。
凌聿风先跪在蒲团上,跪姿挺括而笔直,庙中光线昏暗,只有两盏酥油灯在强风中弱弱地摇曳着火苗。
明明身穿着一身时下最流行的三件式西装,领口扎着偏洋式的领带,但凌聿风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让人觉得违和。
楼沁随他一同跪了下来,她看到男人虔诚地双手合十,隐隐的光芒疏疏落落地照在他的脸上。
他轻阖上双眼,整个人宛如沉静在另一个世界之中,她仿佛在那一刹那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佛性,和难以用言语形容地优雅。
很长的一段时间。
凌聿风在心里对着佛像说了什么,楼沁不知道,但能猜到绝对和自己有些关系。
她学着他的模样,不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是不是能得到娘娘的庇佑,但还是许愿希望凌叔,水水和禹禹,她所有的家人都能平安喜乐。
她许完愿的时候,凌聿风也已经睁开眼睛,含笑的黑眸揪着她,楼沁的脸颊升起臊红。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寺庙,坐上车后,楼沁忍不住问他,“凌叔,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
男人停下手中动作,对上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微暗下了眸子,他附身亲了亲她的唇。
湿热的舌尖临摹着她的唇形,他的味道在她的唇齿间徘徊,缠绕着她的舌。胸腔里的空气渐渐被吸走,楼沁意乱情迷地望着他,血液在血管里翻腾着。
耳边,此时清晰地响起男人浑厚有力的声音——
“我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神,也不信命。从今往后,只信楼沁一个人。”
所以,他祈求娘娘,祈求一切能让他如愿的神祗,让他唯一的信仰,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这份爱,不死不灭。
---题外话---***
完结了,给自己撒花。之后会尽量多放两个人之后生活的小剧场,池景灏葛葛的故事两人也会客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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