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
楼沁以为他已经睡着,连走路都变得很轻,带上了卫浴间的门。
在玻璃间外脱了衣服,她打开花洒,将长发从头绳里解放出来,刚准备去拿洗头水,身后就有一股热源无声无息地靠近了她。
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腰,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水流从他的指缝间流过,楼沁微微战栗,轻声说,“凌叔,别闹。”
他没出声,一味地低头亲吻她的肩头和脖颈,大手也开始不安分,渐渐地向上移动。
楼沁呼吸不稳,背后的男人呼吸更是粗重。热水拍打在两人的身上,楼沁还能闻到他身上寡淡的酒气,很浅的味道,混杂着烟味。
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细腻的肌肤,楼沁不可抑制地发出黏腻的声音,头轻轻地向后仰着,似乎更加方便男人侧着脸咬她的锁骨和耳垂,而她却因为完全看不到凌聿风的脸,而没有安全感。也正是这种不安地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背过手,触碰着他结实有力的侧腰,指甲深陷其中。
自始至终,凌聿风都没有说半个字,大手缓缓来到她的腿根,轻柔如风似的拂过那里变浅的疤痕。
接着楼沁被他引导着抬起双手,扶在光滑的墙壁上,他又从身后欺近,滚烫的身体几乎毫无缝隙地和她贴合着。
楼沁也动了情,被他磨得不行,一句一句的求饶。
凌聿风低哑的声音从耳畔拂过,“刚才在饭桌上,你叫我什么?”
“凌、凌叔......”刚说完,就被他重重的捏了一下,楼沁吃痛,才忍着羞赧叫了一声,“聿风......”
这一声过后,她都能感觉到背后这人的激动。
没有任何阻碍的融合,楼沁死死咬着唇不发出声音,除了花洒的水流声,整个浴室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声,他的眼睛黏在她意乱情迷的脸上,背脊紧绷,黢黑的双眸暗得更加深邃,他举起另一只手,按上她扶在墙壁的那只小手,渐渐收拢,与她十指紧扣......
楼沁觉得,在浴室做除了累之外,也并不是全无坏处。
至少清理工作省下了诸多环节,随便就地冲一冲,便好了。
结束后,楼沁累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双腿因为刚才那个姿势有些发麻,一进被窝就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凌聿风穿好内/裤一回身,已经没有被子能分给他了。
“你去哪?”楼沁从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看到凌聿风弯腰将搭在床榻上的睡袍套在身上。
“去抽根烟,你先睡。”凌聿风从床头拿了打火机和烟盒,低头在楼沁的额头上亲了亲。
“那你快一点,我等你一起睡。”
近来凌聿风的烟瘾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楼沁和孩子们在的大部分时间,他都不会抽。今天是有些高兴,所以忘形了。
打火机发出‘叮’的一声,火光乍现,很快有袅袅的烟雾弥漫了出来,凌聿风双手夹着香烟,缓慢突出的时候微眯了眼睛。
抽到一半时,他才掏出关机已久的手机,屏幕上刹那间蹦出许多条讯息,他没理会,而是直接拨了电话回老宅别墅。
“聿风?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我今天找你都要找疯了,你爸他......”凌母还没说完,背景里就响起凌傅正中气十足的声音,“是不是那个逆子打来的!给我!”
电话一阵噪杂,很快就易了主,凌傅正对着电话喊道,“你真当你老子死了是怎么?你当公司是儿戏吗?当婚姻大事是儿戏吗?你以为登个报就解决问题了是不是?!和楼家解除婚约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做主?”
“爸,这些事我明天当面会和你解释。”
“明天?”凌傅正意识到什么,“你现在在海城?”
“嗯。”
“和那个女人?”
凌聿风蹙眉,并未答话,凌傅正怒意更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告诉你,你想和楼钰解除婚约娶那个女人,我告诉你,不可能!”
凌母插话道,“什么不可能!这可也是我儿子......”
那边已经挂上了电话,凌聿风抿唇将手机关上,一回头,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楼沁,正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凌傅正的声音不小,那些话想必都被她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