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向张铎点了点头。
“哎呀,太招人喜欢了,简直就是你的翻版。”张铎弯腰拍拍夏隽禹的肩膀,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说着就要塞给夏隽禹,“你来叔叔也不知道,没提前准备什么。叔叔今天就俗气一把,给钱吧,你可别嫌少。”
夏隽禹又惊又惧地推拒着,可又抵不过张铎的力气,最后求助地看向凌聿风,凌聿风只是道,“收着吧,长辈给的红包,可以拿。”
夏隽禹咬了咬唇,乖乖接过,然后还是觉得不妥,向后退了一步,给张铎结结实实地鞠了一个躬。
等夏隽禹跑到沙发那边拿出作业本,张铎才走到办公桌前感慨道,“哎,真没想到啊,之前你还是孤家寡人,现在一晃神的工夫,你这女儿也有了,儿子也有了,还都这么大了。你说你小子上辈子是积了多少福分,有女人能这么无怨无悔等着你,还帮你生儿育女。”
凌聿风望向趴在茶几上做作业的夏隽禹,脸上划过一抹满足。
稍后,他再抬起头来,已经换上了公事公办的表情,“楼家的事情,现在是什么进展?”
“一批货一批货的扣,这边货源被堵,那边衔接不上,还能怎么办,只能到处借钱借货。”张铎坐在凌聿风对面,抬头看他说,“这几年借着你的名头,楼家赚了不少,也积攒了不少人脉。你这边虽说阐明不会插手,但有些人就是看不清楚里面的道道,还以为能帮上你的亲家也算是给你一个人情,说是要帮楼克齐与银行借贷部门牵线拉媒呢。”
闻言,凌聿风冷笑一声。
看凌聿风不置可否,张铎问,“你打算怎么办?”
“帮我打电话给方行长,但凡是......”话没说完,凌聿风的手机响了,是海城公关部打来的电话。
几乎是刚接通电话,就有一份传真发了过来,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迅速扫了一眼传真上的内容。
“怎么了?”等凌聿风挂上电话,张铎注意到他脸色不善。
凌聿风将传真过来的东西递给张铎,声音冷了几度,“有人把楼沁的照片送到报社,说她介入我和楼钰之间的关系。呵,文章倒是写的有声有色。”
张铎将传真接过来,看到标题下面配了一张照片,显然是楼沁和凌聿风在一幢公寓楼楼下的暧昧照片。再结合下面文章里的内容,很容易叫人浮想联翩,就算当事人有十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
“这东西是谁......”张铎刚问了半句,就已经猜到了始作俑者。
“楼钰前几天才刚来找过她,抓伤楼沁的事情我还没跟她算呢,她倒是着急堵枪口。”楼沁手上带着伤,但没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不过凌聿风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张铎,银行那边你帮我透个话,楼家现在事业岌岌可危,就算是借贷给他,能不能还钱还是个问题。”他抬起眼睛,幽邃的视线闪烁着骇人的厉色,“原本我还不打算这么快,慢慢磨才有意思。”
张铎点头,“你意思是让他断了资金链?”
“不止如此。”凌聿风道,“楼克齐好面子,绝不会让别人知道他拿不出货来。我知道一家金融贷款的小公司,只要楼克齐能拿得出抵押的东西来,贷款不是问题。”
心里思量几下,张铎便懂了凌聿风的意思,这是要把楼氏往死路上逼啊。
楼克齐除了那家家产和股份,还能拿出什么来抵押?
“楼钰一定会后悔把你逼到这份上。”张铎最后摇头说。
凌聿风抿唇不语,其实张铎说的不完全对。只要别人别触碰到他的逆鳞,在商言商,任何人他都能理智对待。
楼钰做得最失误的地方,是把心思动在楼沁身上。
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夏隽禹,凌聿风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现在这三个人是我的命根子,不管是江家还是楼家,我得让他们知道伤害楼沁的下场是什么。”
楼家的老宅和公司股份,本来就有楼沁的一份。
该拿的他会拿回来,不该拿的,他也不会留给楼家父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