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睿恒这一声楼沁过后,病房里就像扔进了一个沉默炸弹,谁都没有出声,只有邱广行一脸的状况外。
曾毅不愧是纪睿恒的好哥儿们,反应过来的同时拉走了一脸震惊的果丽和邱广行。
一时之间,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蠹。
纪睿恒动了动,手掌撑在床沿,想坐起来。
楼沁察觉到他有这个意图,出声制止,“你现在的情况不宜移动,有什么话,还是躺着说吧,我不走。髹”
纪睿恒身体僵了僵,像是松口气,抬眸看向她时脸上的情绪很复杂,眼中隐约有一种颓败之色闪过。
楼沁不是没察觉到他的目光,抿了抿唇,倒是她先开口问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的左手手心上,有几个疤。”纪睿恒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像是砂石碾过一般,“你或许都忘了,这些疤都是拜我所赐。那一年,还是我送你去的医护室,还被负责照顾我妈的护士长数落了几句。”
楼沁想到那些事,下意识的攥拳,指腹也摸到了那几道细细小小的疤痕。
“我妈都和我说了。”纪睿恒还是坐了起来,有些吃力的扶着床沿,一点一点奋力地把自己支撑起来,等他坐好,刚回来的血色又没了,气喘吁吁。
楼沁始终站在原地,安静地望着他。
“她现在能保持这样的身体,多亏了你当初给她报的那些疗程,现在她已经不用住在疗养院,甚至可以自由活动。”纪睿恒垂着头,背脊被胃痛折磨得不再那么挺直,额前的碎发在眼睑处洒下一片阴影,“我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事,你从不对我说?”
他的问题,楼沁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回答。
当时以他对自己的这个态度,就算知道她是为纪母好,可能都不会感谢她做的这一切,还极有可能再说一些让她伤心难受的话。
再后来,她认识了凌聿风,纪睿恒成为了过去式。
这些事,当初都没跟纪睿恒提起过,后来就更没有理由告诉他,以免平白多出些纠缠。
“太久了,我都忘了。”楼沁沉吟了片刻,沉静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他,“你好好养身体吧,纪妈妈后半辈子还指望着你。至于过去的事情,不值一提,你也忘了吧。”
她对谁好,都是真心实意的,不会去卖好,也不会去邀功。时过境迁,现在就更不必拿着那点事不放。
纪睿恒怔怔的看着她。
那一双眼睛中早就找不到昔日对他的狂热,连在其他人面前自然流露的只有她这个年纪才有的朝气和灵动,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掩藏起来。过往的种种,现在她只用‘不值一提’这四个字来概括。
还真是讽刺啊......
纪睿恒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扎着针的那一只手无意识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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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拉惦记楼沁,安排好校友会的事情就开车赶到医院,刚一走进急诊室,就见曾毅几个人站在病房门外。
“我朋友呢?”朵拉奇怪地问。
曾毅神情有些古怪,像是想问什么。
果丽看了病房一眼,把话茬接过来,“在里面,和纪睿恒......”
这话还没说完,朵拉就怒了,“你们让她和单独在里面?”
果丽和曾毅都不说话,邱广兴这个局外人更是一头雾水。
被朵拉燃烧着怒意的眼神看得发毛,曾毅才说,“她是不是楼沁?这事你怎么也瞒着我们?这么多年了,阿衡和她有话要说,我们难道还在里面当电灯泡?”
朵拉冷笑一声,“谁向着谁我现在心里也有数,你们就帮着纪睿恒欺负她那个傻丫头吧。”
说着,门也不敲,朵拉顺手推开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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