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蔡云,“在车上侍候着,四爷累了,你给捶腿!”
“哎!”蔡云高兴的应答。
阮璃被发配出去赶车,箫连城舒适的躺在那里,马车颠簸,阮璃将马车赶的歪歪扭扭逆。
车厢内不时的传来女子的娇笑,和男人低语的声音,阮璃纳闷的赶车,腰杆坐久了,开始变得僵硬,她懒洋洋的,险些将马车都丢了去。
刘肥看见,赶紧提醒,“阮姑娘,你要勒着缰绳,勒着,明白吗?前面一个坑,坑,小心了——茶”
刘肥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车就颠的里面的人险些飞了出去,随着一声尖叫,蔡云的脑袋碰在了车厢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
箫连城气的银牙紧咬,“砰砰砰”的砸着车厢,刘肥赶紧帮忙将车停下,阮璃懒洋洋的回头,就看见了撩起车帘,一脸怒容的箫连城。
她浑不在意的看了箫连城一眼,箫连城怒喝,“你怎么赶车的?你想把车赶到悬崖下面去,谋财害命吗?”
阮璃扫视了一眼,车厢里揉着脑袋的蔡云,满不在乎,“我不会赶路!”
“你不会赶车,不会煮饭,不会跟蔡云一样帮大爷揉腿,更不会讨大爷欢心,大爷凭什么要养着你?”箫连城欺负阮璃傻呆呆,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阮璃是傻是呆,但是起码的道理她还是明白,迷茫了一会儿,她回头看着箫连城,“你为什么要养着我?”
这句话原本是箫连城质问阮璃,现在倒是被阮璃给质问住了。
他怔楞了片刻,冷笑一记,“你问的真好,我为什么要养着你,大爷我决定,以后不让你白吃白住了,你要是还是学不会讨我欢心,那么我就,我就……”
他犹豫片刻,一指旁边的刘肥道,“把你许配给他,以后一天打你三遍!”
阮璃皱了皱鼻子,有些生气的坐在那里,低着头,闷闷不乐。
箫连城冷哼,“听见了没有?大爷我不养吃白食的!”
阮璃摇摇头,无精打采,箫连城气极,恶狠狠的瞪着她,“反了你了,竟然还敢摇头抗议?”
阮璃抬起头,低低的道,“我赶马车!”
箫连城还没有明白过来,阮璃就从刘肥的手中,接过了马鞭,接着一本正经的赶车。
她力气太小,着实不会控制两匹高大的骏马,勒着缰绳的手,又疼又累,腰杆的地方,酸疼的恨不得弯下来。
但是箫连城的话,显然起了作用,她不敢再怠慢赶车的活计,直到下一个站点,箫连城喊停,她这才将马车停了下来。
箫连城的本意,是想要让她折服,让她明白,只有跟他在一起,不使小性子,才能活的更加自在。
可是现在,这丫头虽然疯了,但是一点都不傻,竟然懂得选择学会赶车,而不是讨好他。
他有些失望,也有担忧。
阮璃似乎,真的不爱他了,特别是她疯了之后的表现,这让他十分沮丧。
可是转念一想,爱不爱的,真的不重要,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他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是她的态度,实在是让他失望。
她可以不爱他,也可以不在乎他,但是起码得如普通的女人那般,敬畏他,所以他必须让她知道,他掌握一切,包括她的生死和物质条件。
可是谁料,阮璃竟然宁愿学着赶车,也不要来马车里面讨好他。
他拧着眉头,落寞的坐在那里,开始思考着,要用什么办法,激发阮璃对他的依赖和占有。
想了半天,未果,倒是一边的蔡云软趴趴的倒了过来,靠在他的胳膊上道,“四爷,你想什么?”
箫连城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蔡云软语低哝,“四爷,你真的不要我吗?”
箫连城拿开她的手道,“小云,帮我做一件事情!”
蔡云点点头,箫连城拧眉道,“欺负阮璃,欺负的越狠越好!”
被蔡云欺负,阮璃总该反抗吧?到时候他就站在蔡云的一边,让她知道,这里谁说了算,讨好他箫连城是一件多么有必要的事情。
可是事实证明,箫连城想多了。
阮璃纵使傻,该有的心智也还在,只是比一般人要迟钝一些。
素白柔嫩的小手,被磨起了泡,阮璃看着手上的创口,脑袋耷拉着,连吃饭都没有什么胃口。
以前吃饭的时候,她可是跑的最快,抢的最积极的一个。
现在,箫连城和蔡云还有刘肥,坐在一边吃着喝着,热闹无比,她坐在一边,黯然伤神。
刘肥喝了一口酒,盯着不远处坐在马车边的阮璃道,“四爷,真的不叫阮姑娘来吃饭?她可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中午的时候,她嚷嚷着馒头太硬,一副不屑吃的样子,晚上好吃的可是有不少,怎么不见她过来抢了?
箫连城摇摇头,“不用叫她,她饿了自然会过来吃饭!”
刘肥点头,不再关注阮璃,自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蔡云夹起一颗芸豆,喂入箫连城的口中,言笑晏晏,“四爷,来吃颗芸豆,这个是进补的!”
箫连城一边吃下了蔡云喂的芸豆,一边说笑,逗弄的蔡云“咯咯”的笑个不停。
阮璃坐在一边,无精打采,手疼,腰也疼,她虽然饿,可是更想睡觉。
这么想着,她就坐在那里,靠在马车上闭眼睡了起来。
箫连城看的无奈,果然是个傻姑娘,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也能睡得着。
他原本想过去叫了她,吃饭之后回房洗澡,好好睡个饱觉。
可是又想,他的本意不就是折磨她,让她明白他是她的天,现在过去算是个什么意思呢?
皱着眉头,他低头对蔡云说了几句,蔡云点头起身,端了碗,盛了一碗凉水,朝着阮璃走去。
阮璃睡的正香,被蔡云兜头一碗水泼了下来,惊的一跳站起身,懵懂的看着蔡云。
蔡云丢了碗,冷哼,“主子还没有睡,你竟然敢睡,赶紧把马牵去后院,给马喂料了之后,拿清水刷刷马背!”
阮璃头发上还在滴水,迷糊了一会儿,站起身解开了马绳,牵着马就去了后院。
箫连城心里一痛,可是坐在那里巍然不动,这个傻女人,干嘛不朝他求救,那个时候只要她看他一眼,怕是他就会心软过来抱住她,可是偏偏,从被蔡云欺负,到她面不改色的牵马离开,始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阮璃在后院,无声的侍弄着马,给马喂料,侍候马洗澡刷背,最后又将马赶回马鹏里,做完了这一切,已经是夜幕降临。
并不是很热的天气,但是她的衣衫已经被洗马水溅湿,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已,更加糟糕的是,她很饿很饿。
阮璃寻了水,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洗澡,将自己打理完毕,她想去找些吃的。
可是这样偏僻的客栈,晚上早早的打烊,这个点哪里还有什么吃的?
寻了一周,连剩菜剩饭都没有,阮璃饥肠辘辘的回到了后院。
后院很大,可是屋子却不多,也就五间客房,她知道最大的那一间是箫连城的。
箫连城的房间里,灯火通明,灯笼将蔡芸的身形,勾勒的妖娆无比,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坐在箫连城的膝盖上,手中拿着葡萄,正在喂箫连城。
葡萄一定很好吃吧……
阮璃咽了咽口水。
没有人安排,她也不知道应该要住哪里。
可是这里房间很多,她可以随便去睡一间。
连续推了两间房,都是上着锁,里面黑灯瞎火,没有人。
她愣愣的站在院子里面,搓着自己冻僵的手臂。
刘肥的房门打开,他出来起夜,看见了阮璃,楞了一愣,“阮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阮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确实是不知道。
以前的时候,都是箫连城直接将她的吃住安排好,哪里会如现在这样,让她站在院子里挨冻。
刘肥想了想,指了指蔡云的房间,“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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