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鄙夷的看着萧临楚道,“不然呢?你以为凤云轻会喜欢你?凤云轻喜欢的是小六,从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厚颜无耻,从小六手中夺走了凤云轻!”
萧临楚拧眉坐在那里,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他抿着薄唇不说话,箫连城继续补刀,“想当初,你要是没有去安城,巧取豪夺,将凤云轻夺走,现在小六跟凤云轻,保不准都子孙绕膝了!”
萧临楚气闷,扭头喘息了一大口新鲜空气,接着拎起酒坛继续灌着自己。
箫连城凑上前,“喂,禽兽,你能不能发表一下,你夺人所爱的感言?”
萧临楚闭上眼泪,脸色煞白,箫连城没完没了的道,“其实仔细想想,小六跟凤云轻挺配的,而且小六是真心为凤云轻着想。皇宫这个大泥潭,根本不适合凤云轻,但是你硬生生将她拉了进来!还好现在,你大彻大悟放手了,不然凤云轻跟小六,那可真是牛郎跟织女……”
“你说,凤云轻走了之后,会去哪里呢?听说小六也走了,父皇还亲自去送行了!父皇果真是火眼金睛啊,知道凤云轻和小六是真心相爱,这一次他们终于得偿所愿在一起了,以后凤云轻的孩子,就该叫你三叔了……”箫连城拿着酒坛,跟萧临楚碰了一下。
萧临楚脸色煞白,皱眉张口,一口殷红的血喷薄而出,箫连城吓了一跳,“喂,你怎么了?这也没有喝多少啊?”
萧临楚俊脸惨白如纸,银牙紧咬,拧眉看着箫连城道,“阮璃怀孕了……”
箫连城才不相信,喝了一口酒,嘚瑟的道,“谁相信你?”
阮璃跟他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他终于想明白,打算娶了阮璃的时候,阮家却出了那样的事情。
萧临楚嘲讽
的笑,“你也说了,阮璃喜欢我,她把自己交给我,又有什么不对?”
箫连城拿着酒坛的手,紧紧收紧,他皱眉咬牙切齿的看着萧临楚,盯着他唇角的一抹殷红,怒吼,“你根本不喜欢阮璃,为什么要碰她?”
萧临楚冷笑,“你碰了那么多女人,也都是因为喜欢她们么?”
箫连城怒吼一声,站起身,拎起萧临楚就想打,萧临楚毫不示弱,一拳打在了箫连城的下巴上,箫连城踉跄几步上前还想上前,却见萧临楚弯腰,又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不远处,施施然赶来的白谨,一见兄弟俩正在打架,赶紧上前扶住了萧临楚。
她紧张的看着他,拿着手绢,帮他擦拭干净了唇边的血。
她脸色苍白的回头,看着箫连城怒吼,“你要死了吗?做什么动手打自己的哥哥,你不知道他身上有伤,连行动都不方便?”
箫连城气急,他下巴上挨了一拳,却反被白谨骂,他皱眉看着白谨道,“你就知道骂我,你怎么不问问他,他对阮璃做过了什么事情?”
白谨心疼的看着萧临楚,萧临楚冷笑不已,回头看着箫连城道,“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当初你跟凤云轻滚到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箫连城咆哮一声,咬牙切齿的上前,抓住萧临楚就想打,萧临楚咬牙,一把推开了白谨,两人不要命的打成了一团。
白谨在一边尖叫,“住手,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城城,城城……”
旁边的宫女太监愣在那里,白谨急的脸色煞白,“快,快把他们两个给我分开!”
一群宫女太监上前,拉开了两人,两人这才气喘吁吁的怒视着对方。
箫连城还是不服,被宫女太监拉着,他狠狠的朝着萧临楚踹脚,怒道,“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萧临楚倒是平静很多,只是身上染了不少血,想来是伤口又裂开了。
白谨泪流满面的上前,看看萧临楚,又看了看箫连城,“你们两个这是要做什么?你们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箫连城一把推开了拉着他的宫女太监,吐出一口血沫子道,“萧临楚,阮璃既然怀孕了,你就要为她负责,娶她为妃!”
白谨花容失色,上前看着萧临楚道,“小楚,阮璃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萧临楚推开了旁边的宫女太监,也不想解释,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白谨气的心脏乱跳,退后几步,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可是两个儿子,进屋的进屋,离开的离开,没有一个人肯跟她解释。
萧临楚躺在床上,辗转反复,阮璃怀孕的事情,虽然是子虚乌有,但是箫连城的话,却句句属实。
凤云轻确实喜欢箫亦陌。
至少,曾经喜欢过。
他就这么松手,放她走,她会不会前脚离开京城,后脚就和箫亦陌爬墙私奔了?
她那么没心没肺,这种事情,绝对做的出来。
他有些后悔,放手让她走了。
若是哪一天,她和箫亦陌,子孙满堂,她的孩子笑吟吟的走到他的身边,喊他三叔,他估计气的不是吐血,而是气绝身亡。
躺在床上,越想越怕,最后已经躺不住了,他立刻起身换了衣服,匆匆的往外面跑。
希望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希望那个大胆的女人,还没有和箫亦陌做出什么让他后悔莫及的事情。
他取下了长剑,挂在自己的腰间,接着脸色煞白的离开。
迎面,御医跟他撞了一个满怀,他一言不发的离开,御医颤巍巍的喊着,“王爷,四殿下吩咐老奴过来看看,说您的伤口又裂开了!”
萧临楚不理,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吩咐了管家备马,彻夜不眠的寻找。
一夜未果,天明时分,他不得不回到京城。
蓝枫越已经落塌在行宫,各国的番王使者,也早在国葬大礼之前,赶到赤月京城。
一大早,是例行的祭奠仪式,除了箫亦陌已经离开京城,别的皇子都连夜从京外赶回。
跟萧锦
玉一起回来的,还有沈亚,沈亚听说了京城的事情,对凤云轻担忧不已,眉目间都是浓郁的愁绪。
小葱跟在他的身后,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小跟班,她怀中抱着她的家传宝贝焦尾琴,亦步亦趋的跟着沈亚。
沈亚坐在挂着挽联,布置成了素白色的大殿上,心神不宁,小葱上前压低了声音,“公子,你看呐,那个就是蓝雪国的皇帝,好年轻的呢……”
沈亚拧眉,看了蓝枫越一眼,只见蓝枫越一身喜气洋洋的红袍,仿佛新郎官一样站在萧晋央的牌位前面,他拿着点燃的香,口没遮掩的叹息,“嗳,还准备在你娶了老婆之后,朕好动手抢了你的老婆,可是没有想到,朕等到你翘辫子都没有等到你娶老婆,白白的害朕,苦等了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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