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北直接推门进来。
“我说你俩要亲热也别在爸的书房好不好,伤风败俗。”
“你皮痒了是不是。”曾南杏眼圆睁。
曾晓北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今天三弟四妹要回来,他们已经托人捎来了口信。”
“不对哦,这是什么情况?”李远觉得这事透着古怪,看着曾晓北。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没花,我回来刚照过镜子。”曾晓北奇怪。
“为什么我一来,你们家人都往家里聚?家里有什么事对不对?”李远感觉家里一定有事,应该是有人过寿。
“聪明,我妹夫就是厉害,明天是爸四十大寿。”曾晓北慢慢说。
“四十大寿,四十能称大寿?就生日还差不多吧?”李远不解。
“你不要奇怪,我爸十八岁就成亲,嘿嘿,当年就有了我,第二年生了咱家二丫头,咱几兄妹相差不大,这叫儿女满堂。”
“听说过儿孙满堂,没听说过儿女满堂,绕膝还差不多。”
“好好,绕膝成了吧,我书读产不少,口误。”
李远有些好奇:“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名字为什么不是按东南西北来排的,你是大哥,可却排在最后。”
“想知道?”
“你愿意说就说,你不说,迟早我也会知道。”李远不客气。
“因为妈生我的时候在北平。生咱最最漂亮的妹妹的时候在南京。”
“那你的意思生晓东的时候伯父在日本?”
“错,因为有了北跟南,老爷子觉得干脆把东南西北补齐,所以小东跟小西就出现,后来小西觉得太土,改成了曾曦,反正都是西,随便她去。”
“也就是说你今年二十二?嘿嘿,比我小多了,你还要拜我为师,这怎么称呼?”
“哪还不简单,有外人在,我叫你妹夫,没外人,咱就哥俩,叫师父多难听,对不对?”
“你们警察平时都干些什么事?”
“还不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主要抓反抗分子,现在乱得很,鬼子现在政策也简单,只要愿意合作,在报上登个声明,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所以很多土匪流氓,连很多国军的溃兵也不断参加治安军,至少能有饱饭,对于那些占山为王,拒不投降的一律剿灭,并且发现一个杀一村,下手狠,鬼子这种强化治安的手段很快就把城里平静了下来,估计过段时间就会对那些乡村动手。”
“哎,曾东跟曾西他们不是在乡下么?”
“你说弟弟妹妹啊,老三原来在上海读书,后来参加了国军,因为有文化,负责宣传,半个月后队伍就被鬼子给打散了,后来仗着身手不错逃了回来,被老爹送回了乡下,成天到处跑,这半年都不知道在哪里。”
“原来听说要去参加国军游击队,不知道为什么原因没有去,听说那小子觉得当一个小兵没意思,书读多了脑子不些问题。”
“别说没用的,咱们出去练习练习才是正事,估计那小子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李远看着曾南:“你去跟陈勇他们安排一下,早晨我过去的时候那几个家伙还在睡觉。”
“其实不怪这几个家伙,平时原本就没大坐过船,连续好几天坐船,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总算比刚坐船还呕吐要好得多,都是军人,从上船第一天起都在忍,李远都坐过大海船去欧洲,自然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