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南上了几步台阶,敲门。
后好天,院内传来脚步声,声音一直走到门背后,停了下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这大半夜的,谁啊?”
带着警惕,并没有开门。
曾南听着熟悉那声音,兴奋的小声说:“赵叔,是我。”
“晓南?”
“是我,赶紧开门。”
李远一头黑线,这说话好象还真是一点不客气,跟印象有的那个姑娘有些区别。
侧门后传来一阵抽门闩的声音,侧门被打开,探出一个头,能看到还伸出了半截枪口。
江南一带到了晚上,大户人家的正门不会打开,只能走小门。
确认后再揉眼:“大小姐,真的是你回来了,可想死我们了,快进来,哎,这位是?”
“我相公。”曾南喜笑眉梢。
李远在旁边听得一头黑线,什么都成相公了,不过挺好,心花怒放,这不成了见老丈人了?
不好,这回过来,自己好象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看着兴奋的曾南,唯唯喏喏:“我空着手呢?”
“别管,我们回来就不错了,走吧。”拉着李远的手,往屋里走。
手上传来细腻的触感,心跳加速,晚上拉了大半夜,这时候感觉又不相同。
脸有些发热,还好,黑灯瞎火的,应该没人看得见。
那叫赵叔的关上门,落了闩,快步跑到两人前边,往后院里跑,大声喊:“老爷,太太,大少爷,大小姐跟姑爷回来了!”
我草,这坐实了,李远下巴都掉地上了,不过心里美滋滋的,幸福来得太突然,这就成了姑爷?被曾南掐了一把,松开了手。
李远跟着曾南转过照壁,进了前院,李远估计了一下,规模有点大,两边的厢房旁边的通道后边亮了灯,这两边还有院子!
透过通道能看到一些窗户打开,但并没有人出来,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刻章压低了声音。
看这架势,估计应该还有后院。
被曾南拉着,穿过堂屋,到了后院,屋内亮着灯的几个房门很快都很快打开,北面正屋出来两个人,一人用手提着马灯:“这老赵也是,连灯都不提,也不怕摔着。”
曾南一见,撇开李远,高兴地往前跑,大喊:“妈,我回来了。”
砰地一声,一个隐约中年妇女,下了两步台阶,扔掉手中的灯,扑过来抱住曾南就哭了起来:“大丫,你可回来了,可想死妈了。”
说完抹着眼泪激动地摸着女儿的头发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叨叨个没完。
曾南的父亲跟李远被晾在一边。
曾南的父亲先开口:“不知道这位是?”
李远尴尬道:“伯母...伯父好!我叫李远。”
曾南的父亲上下打量了一番,刚才听到老赵喊什么姑爷,八成是这小子,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神色。仅微微点点头:“哼!”
这小子竟然先叫伯母,后叫伯母,难道留过洋?或者不懂礼节。
李远手脚无措,这什么节奏?得了个哼?
曾南的父亲有四十多岁,在大晚上,那一副乡绅模样,洋派的分头,应该是个文化人。
“不知道李先生,深夜到我家,所为何事?”
这话没法子答,可是也得答:“早听说曾伯父义薄云天,李远不才,特来一会。”
“小子,三更半夜到我这里来,还拐带着我女儿,你不觉得突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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