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王进的具体身份,还在威逼利诱。
军统要采取行动,来硬的,鬼子宪兵队里边就有一个小队的鬼子,隔壁就是鬼子军队在苏州的大本营,作为输送辎重到南京、从南京这六朝古都抢的各种文化物资都要经过这里运到上海,一个重要的辎重基地,鬼子在这驻守有一个大队的鬼子,近半数的鬼子驻扎在火车站,换防的时候到市政府所在地的兵营,火车站距离市政府7公里,鬼子有汽车,从集结到增援到宪兵队这里最多十五分钟,况且鬼子半个大队,军统没正规军,哪需要增援。
鬼子兵营就有一千多人,硬拼是肯定行不通。对于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军统留守处,对自己的三斤二两倒是清楚,听到有李远这群滞留的军人在苏州的情况,就如抓了根救命稻草,早早就到了联络点等候,其实他高估了,谁进攻鬼子宪兵队谁傻狍子。
其实滞留在沦陷区的军人还是有很多,军统也一直在对各部进行联络,但那战斗力太坷掺。
军统搞了大半夜的计划还是有三,一,派人假意进攻火车站,待鬼子增援后强攻宪兵队,但会造成重大人员伤亡,想的美,一时间要进攻火车站在哪去找这么多人?还要鬼子增援?得全苏州老少爷们一起干?起义算了,成功可能是性微乎其微。二,派人化妆冒充特高课的人,在内线配合下实施营救,东北特高课这次过来的人员中有在东北时就渗透进去原复兴社特工,但身份肯定会暴露无疑,并且成功的可能性并不高,要带个正在审讯的人出来难入登天。三,暂是按兵不动,希望鬼子认为王进只是个普通特工,没有多少价值,这样有两个可能,一是假意投降,二是被鬼子枪毙,被枪毙又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公开枪毙,一个被内部枪毙,太多变化,公开枪毙可以想办法,如果内部呢?…?
这会儿唐智也有些抓狂,这样的结果他的苏州处长能不能坐稳都不一定。
一时间众人都束手无策。
李远在脑子里不断的翻历史上那些从监狱营救的方法,以目前的条件来说没一个可以行的通。
陷入了死地,不能眼睁睁看着王进就这样牺牲,错过了今天,鬼子特高课再通过早已打入民国政府的间谍组织也可能会知晓王进的身份,王进知道整个军统在华东的人员布署,哪怕他不变节,也得牺牲一个重要的反日英雄,退一步讲,跟王进一起被告抓的人也有可能变节,在鬼子的酷刑下,没几个人能坚持得下来,如果变节......别的不说,李远的驻地都得马上换地方。
其实李远不知道的是红色队伍中能通过这种考验的人不计其数。
烦闷,一支烟接着一支......
新的建议提出,被否决,更新的建议,还是被否决.......挖地道,钻下水道......
李远内急,完事后路过曾南的房间,鬼使神差之下,敲了敲门,好一会儿曾南批着衣服开了门,点了灯,李远看着庸懒的佳人,心头猛跳,赶紧找借口“我们商量了半夜,还是没找到营救的方法”,把各种方法都说了...
曾南思索片刻道:“你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方法,既然强攻不行,但可以换个思路,让王进自己出来啊。”
李远一愣:“自己出来,你不是开玩笑的?”
撩一下额头上的头发:”笨死了,军统有内线,让内线带药物进去给王进服下或者直接通知王进自残,鬼子一定会送人去医院,我们就在送医院的路上动手。“
李远一头黑线,不愧是长期跟老蒋斗争的,这样的办法想想就出来了:“得瑟,嗯,高,真的是高。”这斯这几天话多。
喜不自禁的出了门,刚出了门又返了回来,与低着头正准备关门的曾南撞在起。
“那个撞痛了没有,实在对不起,说儿女。”英文都冒了出来。
曾南脸通红“没事,你还有什么事?”
“我就是想说,你一大早先离开苏州城,去东门外一公里处那有个村子那等我们,我们救了人就往那条路回昆山。”
“好”,没有拒绝回李远的驻地。
转身离开,要不要再回去一下?贼胚子。
哼着小调回到前屋,真酸。
李远提出自己上厕所时想的建议:“从外边不行我倒有个想法,让你们内线提供一种药物让王进吃了又死不了,但必须进医院,或者自残进医院,要不通知王进想办法自己给自己来一刀”。自己最好的朋友好久没见,一见面没两天就要捅他两刀,还得让他自个儿捅,这不就应了为朋友两肋插刀么,想哪儿去了......可是鬼子宪兵队哪儿又有刀呢......今天话有点多,嘴贱?
众人不断补充完善......其实就李远,秦一飞,唐智在扯,扯犊子李远不在行,秦唐两人那是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滔滔不绝、舌灿莲花、妙语连珠、瞠目结舌,最后一个说的是李远。
唐智喜不自胜:“高,真的是高,好办法,具体细节我来落实,行动这一块就拜托李排长,主要是行动你来,这个你在行,要我怎么配合你说话,我马上回去安排,呆会再合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