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回去了。”
“我只是想求个安心嘛。”章小树嘟囔着。
“你那么多年书都白读了,请那些道士不花钱呐,而且根本不抵事的,全都是心理作用。”母亲的话听上去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章小树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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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烦闷,章小树再一次约了周明,周明倒真得是一副很清闲的样子,随叫随到。当然,他们这次见面的地方,仍然是“老地方”。
一进门,周明在一个角落里便朝章小树招手,章小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他将事情最近的发展向周明做了个简单的汇报,周明听完,很不礼貌地冒出了一句,“我怎么觉得那个李美舒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么一说,章小树心里可不乐意了,美舒怎么说现在也是他的女朋友,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摆明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周明见章小树脸色沉下来,自知说话有些过分了,连忙向他举杯陪罪。
章小树也不再说什么,见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像是要下雨,打个电话问母亲现在在哪里。
“你是不是给李美舒打电话呢,我告诉你,我们哥们之间的事情,你少和她说,女人尽会干些挑拨离间的事情。”周明敏感得过了头,不由纷说地就要过来抢章小树的手机。
章小树快速地将手撇到屁股后面,灵光一闪,警惕地说:“你什么意思呢,怎么感觉你和美舒认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还没等周明回答,章小树的身子突然歪了一下,他刚稳住脚,悬挂在半空的老式电视机突然掉了下来,轰隆一声砸在地上。章小树低头一看,电视机砸成了稀巴烂。餐厅里面正在吃饭的客人吓得跑了出去。老板娘听到动静跑过来一看,惊魂未定地松了一口气:“阿弥佗佛,没砸到人。”
章小树呆在原地,如果刚才不是他的身体歪了一下,那么电视机砸中的就是章小树,那后果不堪设想。
周明后来再跟他说什么,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出了“老地方”,章小树步行向家走去,一路上,他最盼望的一件事情,就是打开门,能看到母亲,看到美舒,然后安心地和美舒过他们的小日子,至于其他的,什么也不想。活着,就是要满足,要珍惜,很多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打开门后,没有见到母亲,她的卧室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上放着给章小树缝好裤角的裤子。他想着母亲可能去菜市场了,便又打电话给美舒,美舒在电话里面问他有什么事情,他说,没事,就是想你了。美舒笑了起来,但很快又警惕起来,追问章小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章小树只得将今天在“老地方”发生的惊魂一幕告诉了她。
没过十分钟,美舒就匆匆回来了。
“你是不是和周明在一起?”她一进门就很严肃地问章小树。
“是啊,你不会怀疑他吧,那事跟他没关系,刚才老板娘特意打电话给我,表示对不住,墙上的镙丝松了,今天这事纯属就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