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庐江郡千里哭声响起,万里举丧,头七一过,孙策的棺木便被彻底封死,准备下葬。
大乔哭得不住喘息,被下人搀扶着站于一旁,孙权两眼泛红,与施勋并排而站,端着一杯醇酒,朝着黄土洒下。
“哥,你放心,我定不负嘱托,竭尽所能,护我江东基业!”孙权唇瓣紧抿,嘶哑着喊道。
施勋神色复杂的看着木棺,即便是知道那棺里躺的不过是河洛变出的假人,但此时此景,心中却又忍不住几分酸涩。
嘴唇微动,施勋注视着那沉甸甸的黑棺,默叹道:“伯符,走好。”
清风过,白绫飘起,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将历史埋没于往昔,施勋两袖被风吹得微微鼓起。
历史的节点逐渐重合,孙策一亡,江东便如一叶孤舟,在三国这巨浪中漂浮不定,惹得岸上数人观望。
官渡战北方平,奉孝亡卧龙出,隆中对天下分,此之后,三国时代,将正式开始。
公元前200年,陈琳为袁绍撰写讨曹檄文,刘备走投无路被许攸劝投袁绍,袁绍接纳刘备,并命大将颜良等人进兵白马,自率大军进屯黎阳,曹操亲自率兵北上,两军屯兵对持,拉开了官渡之战的序幕。
江东,庐江
窗外日光大好,薄薄的飞絮伴着花香悠悠落入光中,轻旋着飘进窗内。
格窗旁,一男子斜倚着坐于榻上,身上白袍半披着,露出一片精壮胸膛,一腿翘于榻上,懒洋洋的支着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窗外。
男子英俊的侧脸打在光下,眉宇间带着些许爽朗意味,手指本还在无聊的轻敲着窗框,却不知是看见了什么,耳尖倏尔一抖,眼中瞬间带出笑意。
“师兄。”
施勋推门进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靠在窗边笑看着他的河洛,静看了片刻,施勋无奈道:“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也不怕被人看见。”
河洛满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自顾自道:“怕什么,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河洛又促狭道:“大不了被人知道,你在屋里藏了个男人。”
一脸无语的看着河洛,施勋上前两步,捏着河洛的脸道:“别给我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两天太忙,还没来得及问你,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俊脸被捏得变了形,河洛一脸无赖的伸开双臂,漠然道:“师兄,坐。”
嘴角微一抽搐,施勋面无表情的将两指插进河洛鼻孔,邪笑道:“别给我撒娇。”
河洛眸中金光一闪,施勋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腰后似被重物顶了一下,一把扑进了河洛怀中。
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河洛长腿一伸,将施勋整个禁锢于胸前,干净修长的手指拉着施勋的墨发,低头冲着白净的脸颊‘啵’了一口。
施勋皱巴巴的蜷缩在河洛怀中,两人脸贴着脸,手脚纠缠至一处,靠坐在阳光之下,笼着一片温暖。
眼睛被光照的微微眯起,施勋舒服的靠着身后的人肉垫子,瞬间觉得全身都疲软了一般,也懒得再去起身。
伸手揽着施勋,河洛见施勋那副猫似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长指微微移开,从榻上扯出一深灰包裹。
施勋眯眼看去,顿觉这包裹长得熟悉无比,略带疑惑的看了河洛一眼,施勋手一挑,将那包裹缓缓打开。
青玉色的印玺缓缓由包裹中滑出,顶上五爪金龙熠熠生辉,闪着赤金光泽。
“这是?!”微微瞪大眼眸,施勋伸手将印玺拿起,翻看着下面的八字大印。
河洛低头蹭着施勋耳畔,两人鼻息缓缓交织在一处,手指轻点着印上金龙,沉声道:“传国玉玺,亦可称,无疾印。”
抿唇看着玉印,施勋难以置信道:“可它不是被郭嘉拿去……”话语猛然一顿,过了半晌,施勋恍然大悟:“华佗,郭嘉将它给了华佗。”
点了点头,河洛叹道:“无疾印乃是世间王权象征,它可令人一生富贵,重塑身骨,无疾无病,亦可夺人寿命,置人于死地。”
沉默的看着玉印上缓缓流转的青光,施勋喃喃道:“所以华佗才会用它来对付你。”
微微勾唇,河洛摇头道:“是又不是,我也是刚刚明白,华佗此行,是来促就因果的。”
“促就因果?”唯一蹙眉,施勋疑惑道:“什么意思?”
日光淡淡打下,落入河洛眼中一片阴影,河洛迷恋的看着施勋,情深至极。
手指缓缓与施勋搅至一处,河洛轻声道:“前一世在秦国的时候,我现法身现得次数过多,有些破坏因果,所以到了此世,历史的节点便有些脱离。”
“传国玉玺本是由孙策所得,所以若一直这样下去,那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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