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男孩五六岁的模样,同风涯一样是黑发,但是却有一双少见的浅蓝色的眸子。
明显他同那花间香一样,也是身具“外来的人”血统的人。
风涯不免有些兴趣,转头将脑袋探向了这个小男孩,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表情。
那男孩也不在意风涯看他,应该说是他的年龄太小,还没有要防范风涯这方面的意识。只知道兀自挥舞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手,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食物。
也许是这小男孩平时就吃的太好,加上婴儿肥也还没有褪去,他的身体圆乎乎的,像极了一个小肉球。
但是风涯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他在意的是这个小男孩脸上傻乎乎的表情。
虽然身为一个五岁的小童,脸上的表情本该就是如此,但是配合上这男孩口中如此清晰又略显神秘的坏,委实让人觉得怪异。
风涯倒宁愿这男孩露出狡诈的表情来,也不想他似笑面虎一般。
风涯干咳一声,然后便先发制人,装作不悦地开口道:“哪里来的小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心我告予你父母!”
那小男孩见风涯居然是这般爱告状的小人,不由白了风涯一眼。风涯还以为是自己看错,擦了擦眼睛,那小男孩果然又是刚刚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但是他对风涯的话却没有半点的惧怕之感,出口的话语也同样带着一丝傲然与不屑,对风涯道:“花间派人人皆有一个面谱,即是能够改变人脸模样的面谱。我这么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风涯连连点头,佯装道:“我懂了!你是说她现在戴着那个面谱的对吧!”
“你是猪吗……”男孩无奈地看了风涯一眼,脸上的痴傻表情总算是有了一些崩溃的痕迹。不过他也调整的很快,片刻之间就换回了刚刚的懵懂状态,不过那一双蓝色的眼瞳中还是泄露出了一丝失望,自言道,“算了,虽然是个笨蛋,但还是能勉强一用!”
“勉强一用?什么?”风涯敏锐地觉察到男孩话中的奇怪之处,连忙追问道。
奈何男孩再也不回答他,反而是拿着手上的食物大口吃着,同时看向了台上的女子的自叙。
“……十一月时,同帮派中的五人,一同在宁峡镇骗取一百五十万白银的骗款;十二月时,在冷城骗取二十五万白银骗款,全年骗款总计二百八十万白银。以上就是我这一年的骗款汇报。”那女子站在舞台之上,金色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给人以迷幻的色彩。
风涯也不免相信了那个小男孩的话,这个金发碧眼的女子还真的是花间香。
他之前所见到的花间香的样貌,不过是一张面谱而已。
花间香说完了话,台下的人群就冒出一个异样的声音来,说道:“刚刚前面两个人的骗款加起来才刚好一百万白银,为何你单是十一月的骗款就足足一百五十万白银之多,花间姑娘,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风涯循声而至,却是一个青年男子,相貌堂堂,单是神情却十分阴郁。
花间香不慌不忙地答道:“是帮派中的五位同伴同我一起获取的骗款,至于金额为何如此之多,则是因为其中一位同伴的功劳,他也是不久之前才加入花间派的。”
青年男子接着问道:“六个人一起合作,所以这骗款应当是六个人的共同骗款,不能算你一个人的!”
“其实这骗款是三百万白银,只不过被那位功劳最大的同伴分走了一半,剩下的一百五十万白银其他四个同伴又让予给了我,所以应当是我一人拥有这一百五十万白银骗款。”花间香从容地答道,表情没有一丝慌张。
座下的人却是哗然一片,三百万的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那个张口就分走了一半骗款的人实在是太过嚣张,虽然花间香说了是他的功劳最大,但是这可能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
“你说的那个功劳最大的人在哪里?一百五十万白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年底的新年宴会,也是帮众缴纳骗款的日子,花间香,你可要提醒他缴纳骗款!”座下的长老们纷纷开口说道。
风涯亦是哑然。
花间香啊花间香,该怎么说你才是,居然就这么将我供了出来!看来一百五十万白银还没到手就要飞走了!
风涯郁闷地盯着台上,旁边的小男孩这时却开口了,懦懦的童音带着天真,但是话语却同样如成人一般清晰:“喂,你觉得花间香好不好看?漂不漂亮?想不想娶她做老婆?”
“好看啊,漂亮啊,可惜别人是瞧不上我的。”风涯一双眼睛还盯着台上,有些漫不经心地答道。
“那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一会儿你只要接着我的话说下去,我就把花间香嫁给你,另外附上五十两白银嫁妆!”小男孩一双蓝眸里透着狡猾,对风涯说道。
风涯不由奇怪。又是交易?还把花间香嫁给自己?开什么玩笑!这小男孩怎么有些奇怪?
风涯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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