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继续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他刚刚说出一句话来,意识海里面却感觉到有一阵杀气传来!正指向风涯三人!
“什么人?!”风涯微微一皱眉,连忙向前站了一步,挡在赤练和云雀的面前,盯着眼前出现的一名女子,高声问道。
对方似乎也是有些诧异,看了赤练和云雀才只是两个小孩子,不由愣了愣,但还是冷声道:“公主的命令草民不敢不从,但是现今吾儿身染重病,能够请公主先宽限我几日?待吾儿病好了,我们自然会离开这里。”
“公主?”风涯皱皱眉头,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暗自思索。
而赤练则是听见了那句“身染重病”,便有些怪异的看了里屋一眼。
“云雀!”赤练低吟一句,云雀连忙答应一句,两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突然从这厅堂中消失,出现在后厢房里面。
那个女子显然没有想到风涯他们居然会这么快就出手,愣了半刻便立即反应了过来,连忙身形一动,便要追着赤练她们而去。
只是,她刚刚转过身子,就见风涯站在她的面前,玩世不恭的表情下,却吐露出冰冷的话语来。
“你要是敢动一下,可就不要怪我们狠心了。”
风涯一句话出口,女子的脸色便黑了几分,显然她知道风涯的实力非凡,对风涯分外忌惮,而且风涯的话也是更让她心惊胆跳,不敢再过多动作。
“这样就对了嘛。”风涯笑嘻嘻地开口,随手招来一个竹椅,便悠闲地躺了上去,一双黑眸若有若无地落下一些目光,正好在女子的脸上。
这风涯,虽然脸上是无尽的笑意,但是也只有那个女子才知道,这风涯的视线中,除了那一层笑意,还有一种骇人的冷意。让人无端地生出几分警戒、多出几分忌惮。
而赤练和云雀一起消失、出现在后厢房,这一去,就是半个时辰。虽然风涯坐镇在厅堂之外,死死地看住那名女子,但是如此长的时间,就连风涯也不免担忧,她们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不过风涯不愧是称号为神骗的人物,还是比较冷静的。并没有带着这女子进去找赤练,反而还是一副悠闲的模样,一边坐在竹椅上面,一边静静地喝茶,看着这房屋里面的装饰,还是有几分品味的。
那女子虽然担心,但是因为有风涯的那句话,还有风涯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她也只得作罢,只有不时担心地看看里面,暗想这风涯到底是要做什么?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似乎是一阵清风吹来,正好将这里的凝重气氛吹淡了一些。而风涯也是一改昏昏欲睡的慵懒状态,精神一振,连忙看向厢房的方向。
那女子一见风涯的变化,也跟着风涯看过来。
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突然出现在厢房门口,慢慢往着这里走过来,他五官清秀,但是印堂处却有些发黑,一看便是积病已久。那小小的身子似乎并没有平常孩子所特有的婴儿肥,反而是有些瘦弱,像是只要有一阵风吹过来,就要被掀倒似的。
那小男孩远远看见这个女子,便露出天真无害的笑容来,奶声奶气地叫着:“娘……”
女子一双泪眼婆娑,忍不住擦了擦眼角,连忙几步上前,将小男孩抱在怀里,答应一声:“诶!娘在这里,娘在!”
这时,赤练与云雀也出现在厢房门口,云雀似乎并没有什么,但是赤练却是一副疲态,显然是为了救治小男孩,耗费了不少心力。
相比之下,风涯倒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呆在那竹椅上面,好不惬意!
但是赤练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一双眼睛看过来,正好看见风涯也盯着自己,笑嘻嘻的模样,一点也不严肃,反倒是让他有些气闷。
“儿子啊,快来跟娘一起多谢恩人!多谢恩人救你一命,再生之恩无以为报!”女子连忙拉着小男孩一起给赤练和云雀跪下,如此说道。
她并不笨,自己的孩子卧病已久,别说下床走路了,就是让他好好叫一声娘也是奢望。他何时这么无恙地在地上走路过?现在儿子居然能够下床走路,还能意识清醒地叫自己娘,这肯定就是这两个小孩子的功劳!
赤练并不动容,还是平时那般淡淡地模样,只是说道:“他的顽疾还没有彻底治好,需要三日的时间服用药汤,慢慢恢复。这三日内,你需注意,不要让他做太过剧烈的运动。”
女子连忙答应,道:“多谢恩人!”
小男孩也有模有样地在旁边学着,道:“多谢恩人。”
“小小年纪懂不懂什么叫做恩人啊?”风涯在旁边打趣说道。
女子这时也连忙拜谢风涯,道:“多谢这位恩人。”
风涯乐了:“你谢我做什么?我可是要拦着你进去救儿子的恶人呢。”
“要不是你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恐怕我儿子的治疗也不会这么顺利了!所以要多谢恩人!”女子连忙开口道。
“直接好好说我们不是坏人、是来救这个弟弟的不就行了?哥哥你就是坏人,故意来吓唬这位姐姐。”云雀也连忙出来帮女子喊冤。
风涯只得摸摸鼻子,道:“是是是,我就是坏人,所以云雀以后离我远点就行了。”反正他还嫌她吸了他的风系元素呢,离得远点也好,这样就不会被吸了。
云雀果然沉吟了一句,然后便一把窜上来,抱着风涯的手臂不放:“不行!如果没有云雀看管着,你又要去做坏事了。我要管好你。”
风涯只得无奈地笑笑,拿云雀没有办法。
赤练盯着两个人一会儿,还是回了厢房,似乎是回去配药了,风涯并没有多么在意,只是继续问那个女子,道:“对了,这位夫人,不知道你刚刚为何会认为我们怀有敌意?”
女子摸摸小男孩的额头,一叹气,道:“这个房子是一位大人留下来的房子,因为他迂腐不化,得罪了公主。所以公主一怒之下,命令下来,将他流放去北方,家眷也一同前往,财产一律充公。”
“本来这间房屋也是要被充公的,只是那几天一直都是梅雨天气,公主心情不好,就没有来这里亲手接手这间房屋。等天气转晴,她就似乎忘记了这件事情。手下的人没有提起,这房屋也就搁置在这里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就带着孩子到这里来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