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Susan说到愤怒时,忍不住爆粗口。
“你当时就应该咬咬牙收了姜一牧,他现在就祸害不到尘儿。”威冷不丁抛了寒飕飕的一句。
Susan扁了扁嘴,眼神里有着不一样的东西:“我承认我也喜欢姜一牧,也想跟丹那样假戏真做,可我不会这么蠢。尘儿在姜一牧心里扎得这么牢,结了婚,一辈子我都得和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斗,我不犯这个傻。况且丹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你们个个都是非正常人,我是正常的,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管是丹还是牧的父母,其实我都能对付,出来混,这点狠还是有的。但他们最歹毒的,他们不仅伤你,而且伤你最亲的人。”Susan皱眉,唇边逸出一丝苦笑。
“他们伤你父母了?”威扯了扯嘴角,轻轻问道。
“是,千里迢迢跑到我江苏老家闹事。我父母年事已高,可禁不住他们这么折腾。人与人斗不可怕,与没有人性的人斗就可怕,与畜生、与疯子无异。”
威扭过头,盯着我,认真的说:“尘儿,听清楚没有?人与人斗不可怕,就怕与没有人性的疯子斗。”
我低下头,躲避着威的嘲弄。
“后来呢?”威追问。
“牧本来也是和我演戏给丹看的。看丹和他父母这么不理智,他不想伤我,就分了呗。后来牧身边所谓的女朋友更多了。我当然知道,牧是想借此摆脱丹,丹却越战越勇,手段极其可笑又可怜。牧本想去海外发展,但他又担心尘儿回来找不到他,所以一直犹犹豫豫,就没有出去。后来有一次冲突,牧母亲从楼梯上滚下来,头撞了,脑子倒是不糊涂,但经常眩晕,丹请了半年假,在惠州照顾他母亲,直到病情稳定。后来丹对外说她怀孕了,牧沉默了一段时间,没折腾了。再后来,丹流产,出车祸,事情越搅越乱。再到去年,尘儿回来,就更乱成一团浆糊了。”Susan苦笑道。
“说到底,姜一牧也只是披着痴情的外衣,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而已。”威薄唇抿紧,讥讽冷嘲道。
说这话的时候,威用眼风扫向我,眸内飘起冷淡之光。
Susan叹了一口气:“牧不是滥情的人,有些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但对尘儿,他是一直没变过的。但不管怎样,威这次你真的对我兄弟下手太狠了,你这拳拳致命的,万一,姜一牧成了你的妹夫,半身不遂的,还不是要你妹妹照顾呀。”
“放心吧,不会有这一天的。今天找你主要也是让你转告他,这次下手算轻的,如果他再缠着尘儿,下次就可能半身不遂了。”威抬起头,盯着她,眼中净是冷冽。
Susan微微一笑,也不生气,点点头:“也是,牧要想抱得美人归,代价总是要付出一些的。通过我的口给牧带信,再次警告和威胁他,不许靠近尘儿。放心,我会转达的。但牧也是个疯子,他会怎么做,我也把不准他的脉。”
我想插嘴,但看到威眼中让人不能逼视的锋芒,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进去。
“警告是其一,再者就是尘儿项目结束前的这段时间,我还是要拜托你照顾她的。我得回法国做一些事情,她项目一结束,我会来接她。另外,当初你是如何对付牧父母的?你得要实打实的告诉她方法。别人杀到面前,她只会傻眼。她还希望化成圣母玛利亚去感化这些疯子呢。”威语气软下来,说得不紧不慢,却眸光冰凉清冽。
Susan答得从容,脸上带着轻淡的笑容:“方法很简单,用你的方法呀,牧常说的遇强则强嘛。气势上不能输,不要害怕面对他父母,不要对骂和纠缠,不要赌气。坚决说出你的想法,然后坚持你做的。把你的强势和决心展示给他们。他们是纸老虎的。像尘这种斯斯文文的人,容易被他们这种纸老虎吓到,我可不怕。而且威你用他孙子要挟这两个老家伙,他会怕的。客家人最在乎子孙后代了。根据斗争的经验,短期内,他们不会有什么动静,除非有什么变数。”
威看着我,仔细的将我的眼睛鼻子嘴巴通通审视一遍,幽幽开口:“尘儿,听到没,不用害怕,跟刘胡兰一样就可以了。”
Susan轻笑出声:“她对牧就可以做到跟刘胡兰一样。”
威沉默了半响,问:“丹呢?”
Susan想了想,继续道:“丹,你还真的要有足够强大的内心接招。不排除,她会杀到你们公司来做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她会在意牧的名声,所以,她不会毁掉牧的前途。所以她绝对不会联合牧父母到牧公司来闹事,但她一定会有别的方法,让尘知难而退或者后怕,同时又能体面的保住牧的前途。除非事情到了鱼死网破的局面,她把你们两个都毁了,才会有极端的方式。但我觉得她主要还是会对付尘,而不是毁牧,斗争十年,我还是知道她的招数的。”
“她要是敢伤尘儿半根毫毛,我会把许玮丹和姜一牧毫不留情的毁了,让他们一辈子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威加重语气。
Susan和颜悦色道:“威,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用了你所有手段后,牧和尘儿仍坚持他的想法和做法,你会怎样?放手吗?”
我心跳加速,她问的,也是我特别想知道的。
威玩世不恭的讥笑道:“没有假如,就现在姜一牧处理事情的怂样,你放心,他坚持不到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