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说的轻描淡写,秦霁可不会相信,她是真的心血来潮没计划。
毕竟,她不久之前才打了滕东宇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袁琴实在太菜,换着她或他手下的任何一个人,路芳那天都死定了。
而那不过是她到达S市的第二天而已。
不过,他也并没有因为袁琴的失败,而感觉什么可惜。毕竟在他看来,这只是云曦无聊时候的一个小游戏。
成功了当然最好,没成功也没什么影响。
“是什么药?你打算如何用?”秦霁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然后直接拿住了她胸口的吊坠,“在这里面?”
那是一个玉石做的葫芦形吊坠,里面是空的,可以放一些小东西。
而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正对那药物感兴趣时,肯定不会让那药物离身。
“是呀。要尝尝效果吗?”云曦俏皮一笑,拔开了玉石葫芦的嘴。
秦霁接过倒了一些在掌心,然后轻嗅了一下:不是春药。
嗯,倒也意料之中。
“慢性毒药?什么效果?”
“秘——密!”
云曦故作神秘地卖起了关子,“不能告诉你。免得你到时候心软,背着我给乔君吃解药,那我就白忙活了。”
小丫头还防着他。
不过秦霁也无所谓,若是她对他完全信任有加,毫不隐藏任何秘密,或许他反而无法对她保持兴趣。
她之前说的也没错,他喜欢的可不就是她的折腾?
狡猾的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幌他一招。万一惹急了,也许还会没心没肺的咬他一口,让他疼上好一阵。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分不清楚的感觉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若是人生的许多问题都能一眼看见最正确的答案,这种人生也便没有了意义。
事如此,人也如此。
云曦既然现在不想说,秦霁便也不追问了。
而是直接问她,“要我帮你做什么?”
这个小女人又懒,又精打细算,能用别人的就用别人的,能不损失自己的就不损失自己的。
“嗯……我想开个花店。地址名气都无所谓,重点是花要好。”云曦笑眯眯地点头,“花一定要好,不然乔家的人看不上。”
花店?
秦霁迅速在脑中搜索关于乔家的资料,很快就想到,乔夫人路芳,这两年热衷于插花,还专门报了专业的插花班学习。
因为在这方面很有天分,很快就成为了个中高手。
人嘛,都爱炫耀自己擅长的,女人尤其如此。
而且路芳现在贵为滕东宇的丈母娘,还是堪比亲妈一样的地位存在,所以隔三差五就有插花班的富太太们组团去乔家找她‘学习交流’。
若临走时还能得到她亲手制作的花篮赠送,那就更是皆大欢喜。
不过,路芳是个很拎得清的人,并没有因为太多人对她的趋炎附势,而变得得意忘形——她很珍惜自己女儿女婿的‘羽毛’,轻易不送东西,免得让人拿着炫耀,强和腾飞扯上特殊关系。
但对信任的人,她还是很愿意分享自己的作品,比如一些老部下,比如滕东宇的得力助手宫帜,及其妻子乐正清。
“你准备将药混在花里送入乔家?有几分把握?谁来执行?袁琴?”秦霁很快就将云曦这次的所作所为,与此刻的要求联系在了一起,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结论。
云曦笑眯眯地看着他,“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开心。”
“这件事谁都能做,你何必麻烦的安排袁琴?”秦霁挑眉:袁琴及其哥哥袁力的能力实在……嗯,让他瞧不上。
否则,他早就会用上这兄妹俩了,哪里会等到云曦来。
“我一点都不麻烦啊,麻烦的只是医生和袁琴而已,我嘛,花你的钱,用你的人,坐等收成果而已。”
云曦也毫不避讳自己的蛀虫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再说了,袁琴虽是没用,但我总觉得她很可怜。这世上多少人啊,受了天大的气,也只能一辈子忍着,气着,直至带进了棺材里还死不瞑目。”
“袁琴呢,如果没遇上我,大概也只能这样含恨而终了。可是她运气好,遇上了我,那就另当别论了。反正我也要对滕东宇动手,袁琴也要对滕东宇动手,既然大家目标一致,不如给她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呀。”
“反正袁琴本来就是要死的人,这样死了还有点价值,到了地下也不用后悔。你瞧,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云曦的伶牙俐齿,秦霁这多年来是早有领会。
黑的说成白的,歪理说成名正言顺,一向是她的拿手本事。
“嗯,有道理。”
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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