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易洗澡,乔君则负责睡前故事。
等到哄睡了儿子,还不到九点,两人再一起回到书房,背对着背各自坐在办公桌前,处理一些白日遗留下的公事。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宁静而美好,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枯燥,只让人觉得心安无比。
不过,就在今晚,持续了三年的平静注定被打破。
因为宫帜连夜赶了过来,“东宇,好消息!你交代的事情终于有着落了!我们这次过去,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的神色里,充满了兴奋的激动,还未走到书房门口,已经忍不住出声道。
只是,当他看见乔君也在书房内时,他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赶紧咽了下去,转为笑着冲乔君打招呼,“小君也在呢。那要不,我们出去谈?”
他看向滕东宇建议道。
滕东宇微微摇头,“没事,不用瞒着小君。这个好消息,她也等了很久了。”
“也是。”宫帜点头,然后将消息娓娓道来。
原来,这几年之中,滕东宇从未放弃过对当年真相的追踪,他无论如何都要调查清楚父母的死因——因为他无法忍受,毁掉他的家庭、甚至差点毁掉他一生的凶手们,至今逍遥法外。
所以,他一直安排人在A市暗暗地调查。
不过,那些下属的能力与宫帜相比,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而且,当年杀害他父母的那些人,也都不是小角色,早已经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全都发展壮大,成为了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所以,调查一度陷入僵局。
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滕东宇毕竟是在国外发展起来的,所以在A市自然处于劣势。不过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宫帜的回归强助之下,他们终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当初那些逼死他父母、逼散他家庭的刽子手,终于要付出血的代价了!
“你务必让人封住所有离开A市的路线和出口。他们一个也别想逃。”滕东宇的脸上,展露出毫不掩饰的残酷,“我们连夜出发。”
让那些人多活一刻,他都觉得对不起他惨死的父母。
宫帜点头,“好,我马上安排。半个小时后机场见!”
说罢,他就快步离开了乔家别墅。
乔君眉宇间微有担心,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熟练地替滕东宇准备好了行李,都是他每日必用的一些东西,包括他用惯的一支钢笔,以及路芳今早刚给他们祈福来的平安符。
“我知道你担心我。”滕东宇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俯首在她脸颊边印下亲吻,“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放心。”
“嗯。”乔君仰头,含笑在他唇瓣上轻啄了啄,“一路顺风,早去早回。我和小易在家等你……唔……”
滕东宇倏地含住她的红唇,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当即吻的难舍难分。
好一会儿后,滕东宇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乔君,深邃的眸底,满是深情,“乖乖在家等我。”
“嗯。”乔君浅笑点头。
可是等载着他的车子离开后,她却久久地站在阳台上,遥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哪怕早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
这一夜,她久违地失眠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天亮,她都根本无法睡着一分钟。
算着他差不多要到A市后,她隔不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拿手机刷A市新闻,或者相关的论坛贴吧等,想要从中揣测出他在A市的行动情况。
而直到7点30分的晨间新闻,她才终于看到了第一条可能与他相关的信息:一夜之间,A市某大家族被连根拔除,一日覆灭,族内所有成员无一幸免,包括在外地求学和游商的小辈。
这之后,类似的新闻,乔君每天都能看见好几条。
算一算,短短五六天,A市已经有大大小小十几家公司遭殃。
她一面感叹滕东宇的行事风格,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一面也惊叹于,当年参与迫害他们滕、乔两家的人,竟然有这么多?
怪不得滕叔叔和何阿姨会绝望的上吊自杀,只怕当时的情况,恐怖的她无法想象。
否则,他们怎么会舍得丢下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不管,而一心求死呢?
人啊,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你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身边的小易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显然要醒了。乔君正准备关了手机,先哄儿子起床吃饭。
蓦地,她眼角又扫到一条新闻:原袁氏集团总裁——袁有茂,昨夜惨死狱中。
“什么?袁有茂死了?”乔君惊得一下子坐起身,“那丁丽呢?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