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他看见她坐在病床畔的椅子上,她的手轻轻执起叶挽枫的手。
她将叶挽枫冰冷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纤细的手掌中,她通红的眼眶已然溢满泪水,她心疼的对叶挽枫诉说着什么,伤心的泪珠一颗颗跌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他的心被莫名揪紧,有种淡淡的失落上涌,最后哽在喉咙,形成一股无法言喻的疼痛……
记忆中,她的眼泪只在他的面前流过……
转身,他走到了医院的露天走廊外,拿出手机,他拨下了一串号码。
手机很快便接通,里头传来一道沉稳的中年男声,“滕先生,您好!”
“叶董……”
翌日,叶函森夫妇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医院。
乔君颇为惊讶,因为她通知叶函森夫妇时是在深夜,就算马上出发,好像也没这么快就能到达吧?
昨夜,当她进入病房看叶挽枫时,叶挽枫在昏迷中一直默念着她的名字,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而他似乎感觉到她的存在,他的神智渐渐恢复……
她没有向他提及他的手术情况,他却能够猜到自己的情况严重,所以他一再叮嘱她不要将此事通知他的父母……
然而,她却在他熟睡后,毅然通知了他远在J国的父母:她知道他不想让他的父母担心,她知道他不想让她面对他父母的怒气。
可他的手术不能不做,所以她必须通知他们尽快赶来。
当她见到叶氏夫妇时,叶氏夫妇打量她的目光都显得异样。当她向两位长辈做自我介绍时,叶挽枫的妈妈严西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地甩了她两个响亮的巴掌耳光!
“你这个天煞孤星,你究竟要利用我们家挽枫到什么时候?挽枫为了你差点失去‘Leaf集团’,他甚至同整个家族的人翻脸,只因为他打不通你的电话!如今,他又为了你躺在医院奄奄一息,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你明明没有在乎过他……你为什么不离他远一点!”
严西诺心痛的怒吼着,恨不得能亲手将乔君撕碎。
乔君的脸被掌掴的红肿起来,但她始终没有吭一声,只是低垂着头,全都承受着: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该受的,严西诺打的对,骂的更对。
但是叶函森对待乔君的态度却截然相反,他怒骂了自己的妻子后,转身还亲自向乔君道歉。
可是悲痛欲绝的严西诺,却没有打算放过乔君,她不顾叶函森的阻拦,一把拽过乔君,狠狠地把她推向墙壁。
就在乔君的头即将狠狠撞上墙的那一刹那,乔君的身体突然落入了一个宽敞结实的怀中……
独属于他的气息围绕着她,没有看他,她用力的推开了他的身体,朝走廊外飞快的跑去……
叶函森见到滕东宇,连忙热络地同滕东宇打招呼,然而,滕东宇的表情却异常沉冷。
离开医院后,乔君独自漫步在街头,她没有顾忌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只是任由眼泪肆意的滑落眼眶……
她想哭,她想她的爸爸妈妈,想念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她觉得很无助,很难受……那种难受令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疼痛。
她知道自己不该觉得委屈,她的的确确伤害了叶挽枫,她一次次害身边的朋友陷入不幸。
她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乎那个人?如果她能坚定自己的立场,叶挽枫就不会载她到郊区,叶挽枫也就不会出事……
她恨那个人,可是更应该恨的,是她自己……
清楚自己不能再进医院刺激叶挽枫的父母,乔君只能让护士在叶挽枫手术后第一时间通知她。
之后,她调整好情绪来到警局,询问乔诺被判刑的相关事情。
肖局长正在处理隋正父女的事,见到乔君后,肖局长正要同乔君打招呼,突然,肖局长桌上的内线电话却响了。
肖局长歉意的同乔君笑了笑,随即接起电话。
几秒钟后,肖局长的脸色变得凝重;又过了一会儿,他更是不可置信的问了句,“隋可儿真的有了滕先生的孩子?”
这可不好办了!
医院。
经过一个白天的手术,叶挽枫的左肾最终被切除了!
叶挽枫醒来的时候,他的父母正围坐在他的身旁。
睁开眸子的那一刹那,他本能搜寻的便是那抹纤瘦单薄的身影。而当他见到满脸担忧、神色疲累的父母时,他的神情很是意外。
“儿子,你醒了?”叶函森轻轻地唤道。
叶挽枫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全身却毫无气力。
“别坐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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