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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她这一胎是女儿,等不到发育成型,就会消失。
两个月,还只是一摊血而已,她不必有什么心理压力,不必想着那是一个什么新生命。一滩没用的血而已,并没有比每个月来的大姨妈更具意义。
乔诺用力按着自己的胸口,在口中无声地重复这一段话,似乎多说几遍,就能说服自己。
接下去的日子,每个人都在忙碌着。
宫帜到达K市的第二天,就告诉滕东宇,丁丽因为害怕,已经从雇主家辞职躲起来了,手机也换过了号码。但可以确定她还在K市,所以就是要多花些时间罢了。
同一时间,秦笙的人也在K市到处找丁丽,与滕东宇的人抢时间。而秦老爷子因为求孙心切,每隔三天就要医生给乔诺抽一次血,测试她肚子里胎儿的性别。
这让乔诺感觉自己就是个生育工具,毫无尊严可言。
但想到自己除了秦笙,也找不到更可靠的人帮忙,无奈之下还是只能忍受妥协--因为对于她来说,拆散乔君和滕东宇是她无论如何都必须达成的愿望。
只要可以实现这个目的,受那么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乔远恒夫妇则在充分发挥自己的人脉,协助滕东宇暗暗的调查袁有茂。尽管还没有抓到丁丽,没有肯定的证据,但袁有茂当初发家的资金,除了偷来滕家那五十万,他们已经不做其他设想。
滕东宇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白天要处理公司的各种事务,晚上则在心理医生乐正清的治疗之下,努力的恢复着自己的记忆。
同时,他还通过其他渠道,把玉佩的消息有意地泄漏出去,尤其是泄漏到了A市,当即就引动的当年那批债主们,私下各种猜测和联系。
这其中,好像只有乔君最无所事事。
每天除了上班下班,以及偶尔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给滕东宇送个夜宵,其他似乎都帮不上忙。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有心无力。
而且还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个外人,倒是滕东宇和她爸爸妈妈更像是一家人,没事就在一起讨论那些事情。
不过,她不但不吃醋这种情况,反而还替滕东宇高兴,高兴他能够融入这个家,高兴自己的父母能补偿给他,一份缺席多年的父母关爱。
半个月后。
这天清晨,乔君刚刚走进餐厅,就看见滕东宇一如既往地早已经到了,正在和父母其乐融融地吃早餐,闲聊。
“爸,妈,早安。小宇哥,早安。”
乔君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在滕东宇边上坐下。
“小君,早安。”
滕东宇一边微笑应着,一边已经自然地为她盛好了银耳莲子羹,然后送到她手边。而乔君也是习惯性地拿过勺子,就直接开始吃,随手还接过了他递来的奶黄包。
咬一口,她幸福地眯起了眼,“这是‘和风小筑’家的草莓奶黄包啊,好好吃!我昨天还在想它呢,你们今天就让人去买回来了呀。”
“可不是我们叫人买的,而是小宇一大早特意去给你买的。”路芳看向滕东宇的目光,充满了疼爱,“足足排了半小时的队呢,就为了你这个小馋猫。”
“呀,那真是太感谢了。”乔君转头冲滕东宇笑的眉眼弯弯,“辛苦了,小宇哥。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小虫子,总是能知道我想吃什么!”
“你喜欢吃就好。”滕东宇宠爱地摸摸她的头,“快趁热吃吧。”
这半个月以来,只要时间允许,他一日三餐都回乔家,与乔家人一起共餐。所以,他也彻底摸透了她的吃货本质,并且熟知了她最爱的各种食物。
只要她想吃的,他听见了,基本都会在下一餐就给她带来,满足这个小吃货的口腹之欲。
因为他喜欢看她,对着美食大快朵颐的幸福模样。
喜欢看她,为简单的事情而真心快乐的模样。
而这个奶黄包,就是昨晚晚餐的时候,听她念叨了两句想吃,他就记在了心上,今天特意早起过去买的。
路芳和乔远恒看着两人之间这有爱的互动,不由得欣慰对视,“我说的没错吧?你还说我想太多,哼,明明就是你的感觉太迟钝。”
路芳娇嗔地白自己丈夫一眼。
“是是是,老婆你是对的,是我太迟钝。”乔远恒乐呵呵地应着。
两人的话犹如打哑谜,听的乔君莫名其妙,“谁想多了?想多了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路芳一脸‘保密’的小表情。
此时,佣人从外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张奢华烫金的请帖,“老爷,夫人,小姐,袁家派人送来了慈善晚宴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