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吧。我们这些人都快成年了,家里的通房,屋里人都有,而惟独袁兄弟,听说现在还是个雏儿。你好意思阻拦么?”
张向峰顿时有些着急了,虽然铁子木暗示了他的容颜丑陋,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但是现在杏仁的事情摆在眼前,他连这个都顾不上了。
“铁兄弟,我们这些人收的房里人,都是知根知底,都是家里的奴婢,性情什么的,都要好的。而这个女子出身这种地方,不是好人选。如果袁兄弟想要通房,我送他两个也无妨。但是这里的女子坚决不能带回家。”张向峰正色说道。
听了张向峰的话,袁渊也是有点感动。他知道张向峰这样苦口婆心,是为了他好。
从第一面见到张向峰,他就知道张向峰是一个有点霸道,纨绔的主儿。
但是从后来的接触,他才知道张向峰如果认可了一个人,对这个人会有多好,有多维护。
现在,张向峰不惜和铁子木,武青光争执,就是为了不让他和这个女子有任何牵扯,也是为了他考虑。
这个时候,袁渊已经淡了要帮助杏仁的心思。
杏仁心思敏捷,怎么能看不出来袁渊的想法呢。
袁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接触的环境都比较单纯,接触的人都比较单纯,所以,袁渊年纪小,实际上,他的心里年龄也不大,没有太多的心思。
所以,他一有什么事情,都表现在了脸上。
而杏仁,对于张向峰的恨意更深了。恨张向峰对袁渊的劝解,恨张向峰坏了她的前途。
不过,她自然不敢把这些恨意表现出来,却是流眼泪更凶狠了,然后哭得梨花带雨,然后给袁渊叩头,说道,“袁公子,公子如果不救奴家的话,奴家最后的解决可能只有一头碰死了。奴家是不会在这样腌臜地方活下去的。”
听了杏仁的话,袁渊内心升起一股怜惜,顿时又点动摇了。
实在是袁渊心肠有点软。他内心装的满满的都是陆奇,不管是容貌出众的林影林大家,还是这个杏仁,他内心对于她们一点其他念头都没有。
但是,他出身乡野,以前生活很是穷困,对于这些平民,对于这些生活困苦,命运无常的人,有很大的同情心。
杏仁看到袁渊的目光,就明白了袁渊内心又开始同情她了,然后加紧了叩头,然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袁公子。奴家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做,只要袁公子替奴家赎身,奴家就一生一世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公子,如果奴家再继续呆在这个地方,就只能死了,奴家只有十三岁,公子想看着奴家去死么?”
听到这个杏仁竟然拿死来威胁袁渊,张向峰顿时怒喝道,“你死你活,关袁师兄什么事情?你该找卖了你的父母去讨说法。谁让他们把你卖到这种地方。袁兄弟,这样的女子不能收,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旁边的武青光也皱起了眉头,而铁子木也认同了张向峰的说法,点了点头。
袁渊也叹了口气,是的,这个女子很不简单。虽然他袁渊心软,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威胁的。
这个时候,花月坊的妈妈也看到了这一幕,走上前来,左右开弓,就给了杏仁两巴掌,“死蹄子,竟然敢在客人面前哭闹,竟然敢用死来要挟客人。这些客人都尊贵无比,是你这样的小蹄子能够开罪的么?快回去。”
说着,对旁边两个护院说道,“把她拉下去,重新找人来伺候这位公子。”
两个护院一左一右,就拉起了杏仁。
杏仁开始嚎啕大哭,声嘶力竭挣扎着,说道,“请公子救救奴家。公子也看到了,在这样的地方,妈妈稍不如意,对奴家就是又打又骂,还要强迫奴家接,客。奴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说着,杏仁作势就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不过,旁边的两个个护院也不是吃素的,毕竟是男子,还是武者,拉住了杏仁。
看到这一幕,袁渊又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听进去了张向峰的话,也觉的杏仁这个女子不简单,但是现在看到花月坊的妈妈打杏仁,听了杏仁的哭闹,看到杏仁想要撞柱,他的心就又软了。
他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的,但是他觉的他不可能看着这个女子,就这样在这种地方被人打骂,被人糟蹋,以后走上不归路。
张向峰一直注意留心着袁渊的神情,他看到了袁渊眼睛里的挣扎。
他也以为他快要说服袁渊了,没有想到花月坊的妈妈这个时候,竟然跑了出来,打了杏仁,还发生了下来的一幕。他暗暗咒骂着这花月坊的妈妈坏事。
果然,袁渊站起了身,然后说道,“慢着,请问妈妈,这杏仁的赎身钱是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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