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咱省内本来就不是麻风的疫区,所以我也没怎么记住。”
胖子看了眼严培民,说到:“呵呵,看,我就说老三比你强吧,至少他能有点儿印象。”
严培民哼了一声,废话,自己哪儿有徐毅学习好,而且人家就算没回家实习的话,也整天泡在图书馆看书的,要不是经济因素,人家这保送研究生妥妥的干嘛要推掉?“少废话,赶紧说,少卖关子!”
去年九月份实习动员大会之前,班主任宣读完上学期各人成绩以后,拿了张免考读研推荐表给徐毅,这人当时很坚决地直接放弃了。
这把同寝室以考研为己任的严培民羡慕嫉妒恨得要死,声称自己怎么就没这好事儿,还得参加考试,考试还未必通的过,通的过理论考试,还未必通的过面试……
当时,整个班级一片哗然,班主任也很不理解,不过当时徐毅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回了寝室,徐毅才跟几个人解释了个中原因,大家也表示理解,毕竟像是徐毅这种经济条件,的确不适合再继续读下去,那样只怕花费的代价太高了,毕竟他打定主意要回老家去上班的,这读个研究生也没太大意义,还不如早点儿毕业更切合实际。
胖子这才慢悠悠地说到:“因为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中国的东西,这是不成体系的欧洲的草药,中世纪以前欧洲人就拿这个当成草药来的。传到国内也不到百年的历史,这还是近几十年研究得比较多,算是洋为中用了。”
两个人点头,徐毅不禁想起来,这外来物种的话,往往都是一大堆的名字乱叫,甚至就算是本土植物,恐怕换个地方也有不同的名字,没看着就连本草上面都是好多药多则几十个名字的也有,问到:“那这东西还有别的名字吗?”
胖子眯着眼睛揭开谜底:“其实这东西呢就是啤酒花,这你们总听说过吧?这就是啤酒那苦味儿的来源了,当然一些西点里面也喜欢加一些这个。”
听胖子这么说,徐毅恍然:“就是酿啤酒的啤酒花呀,哦,我想起来了,当初看书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名字,不过那书上也没有样品,长啥样我也不知道。”
严培民听了,倒是有理了,“那不就得了么,这东西既然是加到啤酒里的,人家也没说错呀。”
胖子笑了笑,说到:“啤酒花是雌雄异株的植物,拿来酿酒或者是做面包的都是用的雌花的花序,根本就不是用的种子,否则这东西就不叫啤酒花,该改名叫啤酒籽了。所以这上面标注的东西根本就是瞎扯淡,子虚乌有的东西,完全可以认定是虚假宣传。”
“那这里至少有蛇麻花吧?”徐毅问到。
“老三,我知道你喝茶,你喝完的茶叶还吃掉么?”
“寡淡无味儿,我吃那玩意儿干嘛?”
“让你失望的是,一般酒厂生产一吨啤酒才加两三斤的啤酒花,这比我昨天说的鸡精都不如,这就是卤完八百遍的麻辣烫以后的那个调料包,你认为这啤酒泥里面能有多少这东西,又能剩下多少营养成分?”
“不过啤酒泥又是啥?”徐毅问到,心里也感觉挺无奈的,这宣传也有点儿太虚假了。
“吐槽一句,这啤酒泥是好听的说法,一般我们管这酿酒剩下来的残渣都叫酒糟,以前人家拿来喂猪,现在商家随便干燥下,然后粉碎了包装出来卖的,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它猪饲料的本质。”
严培民自己看着这东西上面写的营养丰富,以前晚上饿了,还冲过这东西喝,现在听着胖子这么说,不禁觉得这喉咙痒痒的,“我勒个去……”
胖子看着严培民备受打击的样子,接着说到:“当然,啤酒厂是把小麦什么的粉碎糖化以后,再加进去酵母菌发酵的,而你手里这玩意儿,就是这糖化液被发酵以后剩下来的残渣混合着大量的酵母菌或者发酵过程中死去的酵母菌的残骸罢了,你说这个是不是酒糟?”
徐毅也无语了,这自然就是酒糟,看这包装这么精美,想必价钱也不能太便宜了。
徐毅不禁佩服起这厂家文案的功底了,不过就是个酒糟,都能让他们吹得天花乱坠,真跟这东西是什么天上地下罕有的什么珍贵物品似的。
显然,这胖子看着严培民的表情,心里知道为啥这人一幅死人脸了,心底暗笑这人真不抗打击,根本没打算放过这袋子,接着吐槽到:“还有一样要让你彻底绝望了——现在大型啤酒厂根本就不用蛇麻花,都是加的人工合成的蛇麻烯,就算这猪饲料里面也早都没有蛇麻花了,而且你撕开袋子看就知道了,这玩意儿根本就是是屎黄屎黄滴,看着就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