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都这么毛毛楞楞的,说出的话也不留余地,就是一皱眉头。
这事儿都没弄清楚,人看着倒是像,没准儿还不是呢,退一万步讲,这要真的是郑家婶子,这万一冤枉人家怎么办?
这年头儿好人难做,都没谁愿意做好事儿了,万一真要是郑家婶子,又是自己发病的,这人办了好事儿再受到冤枉,那回头说出去,不是把咱乡下人的名声都搞臭了么。
“那我要不要给郑哥打个电话,让他办手续回来?”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个子男人说着就掏手机,准备打电话。
“二子,你先别着急打电话,那小徐同学,你跟强子这里坐一下,栓柱你跑郑婶子家去一趟,看看家里有人没有,不管有没有人都赶紧回来。”
“还是我去吧,你们接着吃,我是吃过饭了才去地里面的,早知道刚才过来时候,我去看下就好了。”张司强说到。
“那行,你也别忘了,郑哥那房子也去看一眼,有时候老太太要过去拾掇的。胡新光交代到,看着张司强点头儿,胡新光就扭头儿跟徐毅说:“小徐同学,我看你这中饭应该还没吃吧,先坐下来吃点饭,等下强子回来再说,再说了,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真的,饭总是要吃饱的,坐这儿吃点儿,再给我们多说说,如果真的,就算不是郑家婶子,我们也没准儿能帮你找到人的。”
“那我去给拿付碗筷。”旁边的二子就起身到厨房间去了。
“行,那咱也别喝酒了,都快点儿吃吧,二子,给我也装碗饭。”胡文光朝着厨房喊到。
没几分钟,张司强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到:“郑婶子真的没在家,郑哥那前后院我也都找过了,也没有,你们吃吧,我回去接着拔苞米苗,这也能看着点儿路上,万一这郑婶子回来,我再过来,要是走的话,你们叫我就行,咱一起去,我家也没啥活儿了,这点儿苞米开好苗也就歇着了。”
“那我回去开车,你们等着。”叫金龙的男人直接穿着拖鞋跑掉了。
”我去换衣服拿钱,等一会儿金龙车子开过来再说。咱都别把事儿弄拧了,这万一不是郑婶子,一惊一乍的再把富强叫回来成什么样子。”胡文光说到,随后扭头说:“小徐同学你别拘束,慢慢吃,栓柱,你吃慢点儿,陪陪小徐同学。”
等着车来了,几个人跳上车,开出村子,在村口停下。
看到车子过来,张司强直起腰,走了出来,拉开车门上到车上说到:“没看见郑家婶子,我刚才还重去看过的。”
接了张司强,一路朝着附属医院飞奔而去。
“等等,靠到路边儿,那筐就是那老人家的。”看到路边倒扣的竹筐,徐毅指着说到。
“胡哥,停一下,我去拿上来,看着倒像是郑婶子的。”二子说到。
“可能真的是郑婶子的,底下还扣着一些小青菜呢,对了这杆秤你们谁认识?”
“我知道,这肯定是郑婶子的,上面拴着秤砣的,还是我帮她找的一根线绳呢。”
“那咱赶紧走吧,金龙,开快点儿,这条路没摄像头。”胡文光基本能确定这送到医院的就是郑家的老太太了,不过事情的真相到底怎样倒也不好说。
“我们直接去抢救室,之前老人家就在那里住着的。”徐毅说着,就带了几个人直奔抢救室走去。
不过到了抢救室,几个人却扑了个空,于是只好再返回来找值班护士,半路上却碰到刚好出来的郎清文。
“郎老师,请问我送来的那个病人呢?”徐毅看到郎清文,就赶紧问到。
“徐毅,你回来啦,病人的磁共振证实是脑干部的梗塞,我们给溶栓治疗以后,病人有过短暂清醒,现在收到icu去住院观察了。”郎清文给徐毅解释到。
“那我们现在能去探望么?”徐毅问到。
郎清文抬手看了下时间,摇头说:“现在还不能,只能等到三点半探视时间才行,这几个是家属么?对了,等下探视的时候只能进去一个人,一会儿你们几个商量一下谁进去。徐毅,我之前给市日报社打过电话了,他们说准备对你这样见义勇为的好人好事做个专访,你明天准备下,穿得正规一点儿。”
郎清文看着跟徐毅回来的几个人都是大老爷们儿,不禁也有些头疼,这搞不好的话,这家属要真的非要胡搅蛮缠,恐怕这学生要吃大亏,把报社这档子事儿提前说出来,至少能让他们掂量掂量。
徐毅一听这还要有报社的来,差点儿吓尿了,赶紧推脱到:“郎主任,你能不能再联系下报社,叫记者不要来了,我不想被报道!”
我了个草,这下子可要被郎主任害死了,虽说爷现在是命悬一线,但是只要咱活着,咱可是在弄虚作假,准备执业医师考试呢,咱这儿想低调还来不及,你妹的见义勇为,你妹的好人好事儿!
你这一报道不要紧,全世界都知道我特么的就一穷逼学生,还没毕业,这我还能去参加考试,能拿到执业医师证了么?坑挖得太大,会把自己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