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给我们做了这么个牌子,让去ct时候把牌子挂门上。”
刘海平关上这放shè科的门,将牌子挂在门把手上,指着走廊里头顶上的灯说:“你也看到了,这门口的灯都坏了多少年,找谁也不给修,这病人一投诉,连带着这个都马上就给修好了,这什么世道!”
“呵呵,还不是一样,我上回在网上看个段子说医护人员的生活现状是:领导贵族化、医护奴隶化、病人上帝化、人际复杂化、加班ri夜化、上班无偿化、检查严厉化、待遇民工化、没后台下岗化、翻身是神化。满腔热血把医学技术学会,当了医生吃苦受累,急难险重必须到位,上班下班终ri疲惫,领导说话回回都对,工资不高还要交税,从早到晚比牛还累,一ri三餐时间不对,一时一刻不敢立位,下班不休还要开会,迎接检查让人崩溃,天天学习业务不懂社会,病人告状样样都对,晋升职称回回被退,抛家舍业愧对长辈,囊中羞涩见人惭愧,百姓还说我们受贿,我也看着了,这夜门诊的值班的大多数都是小医生,这技术不到位,病人肯定有投诉,而且这院里面也认定了,只要有投诉,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医生的错!”
“可不是,我也看到了,深有感触。”刘海平回应着。
ct室没开灯,cāo作台上的按钮在发着幽暗绿光。变压器箱传出的声音,以及常年不关机,恒定在二十五度的空调工作时发出的声音,混在一处,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显得特别的低沉。
刘海平伸手在门边墙上摸索了一下,打开灯,就带着徐毅进了检查室。
刘海平把检查床从机器里退出来,然后跟徐毅说“躺上去吧。”随后打开定位灯,让徐毅仰卧着,头放在头架里面,摆好体位,将检查床再给进到机器里面大致定好位置,嘱咐徐毅不要动。自己就出去,将检查室的门关了起来。
检查室只有一根灯管,在铅玻璃上方的墙壁和天花板交接的地方,四五十平米的房间里,只是在墙角摆着几个ct机的控制箱和变压器箱,地中间孤零零的一台扫描仪,再加上微凉的温度,感觉特别的空旷,不过现在徐毅感觉不到这些,他睁开眼能看见的,只是机架中间差不多一米左右的一个类似圆柱体的内部,而且自己还被托起到这差不多一半的地方,感觉十分的逼仄。
“还好我没有幽闭综合症,这ct检查也不像磁共振还如果真的不行,能有人陪着,机架上面也没有什么能够分散注意力的东西,只怕做个检查,就得被吓个半死吧?”徐毅这样想着。
机器猛然一顿,发出一阵轰鸣,随即上方机架上面的黄sè指示灯亮起,徐毅虽然知道x线是有穿透xing的,即便闭上眼睛也没什么用,还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只觉得检查床也开始随着这轰鸣声缓缓地移动起来,不过毕竟只是个头颅平扫,所以没一会儿这机器停下来,自动从机器里面退出来,就听得刘海平拉开门,叫自己起来。
徐毅出来的时候,刘海平已经把刚才采集的图片在旁边的显示屏上调了出来,一幅幅放大了看过去,看到徐毅出来,转过头来说:“我都看了一遍,尤其第三脑室周围我更是仔细检查过,放心吧,没有明确的低密度区,你自己再看看。”
中医内科,没分那么细,所以平时各种片子也都看一些,徐毅也经常拿着片子到放shè科来请教,同时年轻人,刘海平和徐毅也挺谈得来的,所以也从来不吝赐教,自然知道这正常的片子徐毅还是没啥问题的,当然他并不知道徐毅想看的真正目标是什么。
徐毅只是装模作样地一幅幅看过去,他的重点是第三脑室里面,如果发现什么,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吃惊,因为他发现这第三脑室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多出来的东西!
毕竟这是软组织窗位,水——脑脊液的密度相当于本底,脑室会呈现一种透明的表现,因为ct片同样是负片,密度越高的表现得越白,所以这透明的水在片子上就会表现成漆黑的一片,而这张片子上面脑室内根本就是一团漆黑。
“尼玛,这东西到哪儿去了,难道又搬家了?吃老子,住老子的,你想搬家就搬家,你跟我这房东打过招呼么!”不过徐毅旋即又自嘲起来,人家这就连入住都没跟你打过招呼,想换个舒服点儿的地方,还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