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松江水师为主,江北总督的亲卫营,扬州守备营和一些卫所士兵为辅,外加上一部分倭寇为后援的叛军。据参军部估计总兵力在四万五千人左右。其中五千人在攻打龙江关那里。这边最少有四万人。参军部估计……。”
“好了,不要说了,别估计不估计的了。把刚才剩下的几个同袍带过来!”朱霖有点不满意的说道。估计,估计,都是估计,搞了半天对面到底有多少人多少船都不知道。两边被看押的十几个骑兵被押了过来。快到朱霖面前时,十几个骑兵齐刷刷的跪在了朱霖的面前。大声的哭泣着。一个排长边磕头边哭泣的说道:“少爷,骑兵三大队第三中队得到命令前来增援,幸不辱命,终于坚持到了援军前来。骑兵大队第三中队只剩下吾等和回去报信的几位兄弟外,其余同袍全部阵亡。先前守在金陵城门的第二营的步卒兄弟们在吾等刚到来之际也已全部阵亡。属下!不敢奢求苟活,只求少爷让吾等从新上阵杀敌。为死去的同袍报仇。求少爷为死去的同袍报仇!”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朱霖双目通红的站起身来,俯下身子把这个排长扶起来。又一个个把跪在地上的骑兵扶起来。看着骑兵看向自己的眼神,朱霖却是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旁边的一众文臣武将也是无比的动容。以两个中队不足七百人的死守城门,硬抗近万大军连续攻击将近三个时辰。这是何等的战力。
这时,龙江关那里传来一声巨响。这一声巨响大的整个城市都能听到。地面都被震得晃了三晃。听到这声巨响。参军长看着在那里落泪哽咽的朱霖。对着旁边的参军下令道:“传令!全军攻击!”
“滴滴答答”的铜号声响起。站在最前面一个方阵最后一排的是鼓手。两人抬着一面大鼓。中间一个鼓手。站在旁边的干文成听到号声,对着旁边的鼓手说道:“擂鼓!全营进攻!”这时传令兵大吼一声:“全营进攻!”‘咚,咚,咚’的鼓声起来起来。
“杀”所有的方阵整齐回道。站在第一方阵的第一排火火铳红色火光闪现,接着‘砰砰砰’的火铳声连续的响起来。第一军阵前一片硝烟弥漫。鼓声突然急促了起来。“第一排退后装弹!第二排前进二十步,第三排准备。”站在第一排的排长大声的喊道。第一排的士卒训练有素的迅速退到第三排后面开始了装弹。而第二排则端着火铳往前走了二十步以后继续发射。第二排发射完,迅速退后,第三排依次上去发射。标准的三段击。一时间枪声响彻整个街道。连绵不绝的枪声让站在城楼上观战的李正伟惊讶不已,这是什么火铳,端的的是厉害无比。还有没想到这火铳也能组成三段击。
枪声响起,自己军阵就要倒下一排人。军阵在不停的后退。连盾牌也挡不住。刚开始看到民团拿的是火铳之后,李正伟还不在意。火铳自己又不是没见过,自己也有。也就是吓唬人用用。平时根本不敢拿着上战场。开玩笑,自己那火铳发射速度不仅出奇的慢不说,射程也短,也就是三十米的距离。可三十米的距离,已经在弓箭的射程之内了。最关键的是自己的火铳还容易炸膛。没有哪个士卒愿意用。别开玩笑了,用火铳没把敌人打死,却炸膛把自己炸死了就冤了。旁边有个官员还在那里讥笑着说这火铳居然没有火绳,怎么发射。可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巴掌。只见民团士卒装好弹药,平端起来就开枪。也没见士卒拿着火折子点火。这民团的火铳不仅射速奇快不说,射的也远,刚才第一排士卒在一百米开外就开枪了。本来大家都以为没有威力的。可是很快拒马阵的第一排士卒就被打死了七七八八。盾牌后面的士卒慌忙的往后退去,可是还是没有逃脱第二排的射击。没过几分钟,这个刚才立了大功的拒马阵已经全部被打散掉了。水师士卒拼命的放箭压制。可是民团的士卒贼的狠,一直躲在弓箭的射程外打枪。偶尔有那么两支箭射过去,却因为丧失了力道,根本就造不成杀伤。最可恶的是站在房上的那些民团士卒,站在房上的每响一声枪声,就要倒下一个士卒。第一个拒马阵已经全部完了。所剩的也就是没死的士卒在地上的哀嚎声。看到这一幕。刘提督心都在流血。这不是战斗了,这是屠杀。这都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士卒。是自己赖以生存的根本。如果今天打没了,自己将什么都不是了。“鸣金收兵,鸣金收兵!”可对面的民团,哦!现在不能叫民团了,应该叫匡复军了。这匡复军会那么容易让敌人鸣金收兵吗?这民团怎么就叫匡复军了呢!朱霖出动的援军为什么一个时辰之内都没有到达。那大纛上的官职怎么来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