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你带四千兵马到了灵山卫还制不住那帮老弱病残。“沈军管,你有话且说!”
沈墨沉思了一下说道:“袁大人,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也别不爱听。现在平北军欠朱霖的银子足有百万两之巨了。也就说,我们少爷私人掏腰包,把前线士卒手里拿的武器全部置换了一遍。这还不算民团的费用。如果算上民团的费用,那就不止这个数了。袁大帅,我们只是民团,不是朝廷大军。说句实话,我们就是一群民夫。完全可以不服从朝廷的调动。朝廷凭什么调动我们呢?如果要服从,那就是三少爷下令。哪怕天上下刀子,咱可服从命令绝无二话。可现在凭什么朝廷让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我们只是民团,本来战斗就轮不到我们打。可是我们打了。前前后后自从第一次来这里打到现在,光死亡的民团团员就不下一千了。还不算受伤的。我就像想问一句袁大帅,咱不算那些负伤的。那些亡去的袍泽,朝廷可发了一两抚恤金!我们一不拿朝廷的饷银,二不是朝廷的兵。凭什么听从他们的调动。”
沈墨说完这段大逆不道的话对着朱正说道:“大少爷,你看着办。这支队伍不姓国,姓朱。实在不行。我带着两千人马陪着二少爷前去灵山上任如何?”
朱正点了点头,只得如此了。如果沈墨狠下心来给朱霖汇报情况。估计这个头脑有点那什么的三弟绝对妥妥的把自己和二弟要回去。顺带着强硬的把民团也拉回去。
袁大帅其实挺看重沈墨这个老头。如果不是沈墨不愿意,早就把沈墨拉到自己的帐下了。听了沈墨的言语。心里实在不舍,让这么有能力的老头去什么灵山卫。但是沈墨说的是实话。那支民团不属于朝廷,而是朱霖的私军。自己把民团当战斗部队使用,这是朱正三个兄弟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答应的。换了别人可能吗?而且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军械粮草人家都是多给筹措了一份。要是换了另外一个人领兵,估计朱霖一毛都会拔的。当初自己把朱霖留在泗城还真是对了。袁大师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办理了。就留六千人,朱义和沈墨一同前去灵山卫。对了,沈军管,怎么还欠朱霖那么多银子,不是拿了硝石和口碱抵账了吗?还给他弄了那么多的俘虏去挖矿。怎么还欠那么多?你们是不是算错了。”
朱正苦笑了一下对着袁大帅说道:“据随军的户部小吏核算过的。差一百多万两只多不少。硝石和口碱老三那里是按最高价给的。送给我们的器械粮草却是折到了最低。除去各种路上的花费,有的就是在亏本。”
袁大帅拍了拍额头说道:“这是老朽忽略了。欠那么多银子怎么还呀。让那两个口碱矿和硝石矿赶紧开采。还有只要在鲁省的石炭矿和那帮人说的什么油矿抓紧开采。早点还上。如果霖三子愿意要,就把这几个矿都卖给他。”
朱义忙补充道:“是猛火油矿。用大型压井压上来的。”
朱正刚想说话。一个侍卫跑进来单膝跪地。对着袁大帅说道:“禀告袁大人,刚接到信。城北民团大营发生骚乱!”
“怎么回事,快快说来!”袁大帅张口就问道。
“据来报的士卒说,是因为监军醉酒,辱骂朱大人引起的。情况严重,请各位大人速速回营
四个人一听,急了。这要了老命了啊,刚才还在说这民团安置的问题。这还没说完呢。就出事了。不敢耽搁,出了帅府大门,门外侍卫们已经给准备好了马。几人翻身上马,朝着城北大营疾驰而去。几人不惜拼劲马力很快就赶到城北大营。守卫营寨的士卒早早的就把营寨的门打开了。几人在营寨门口并没有下马,直往营内的校场而去。营寨之内并没有发生什么大规模的骚乱,不过校场那里却是亮如白昼。校场内,士卒们按照自己的编制,举着火把整齐的排列成一个一个的方阵,点将台上边,立了几根立柱。立柱上绑着人。大牛和几个校尉手里拿着鞭子在狠狠的抽打着绑在立柱上的人。一声声惨叫夹杂着哀求的尖利声音划破天际。
袁大帅带着众人骑着马走到台子下,看到绑在柱子上的人。吓的是魂飞魄散。绑在上面的人就是这次前来宣读圣旨的监军。忙在那里大喝一声:“大牛将军,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