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父亲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账本,就没法统计到底放出了多少银子。这些银子怎么追回来让朱霖伤透了脑筋。要说唯一让朱霖高兴的事就是许老板还是在那里规规矩矩的做着生意,王君几次拉拢都没有拉拢到许老板。几乎每天都有一艘货船发到港口上。朱霖自己的船队也源源不断的拉着货物进出。
朱霖现在拥有沙船二十一艘,战船五艘,还有两艘楼船。都是租的。朱霖不懂船,这里好像也就赖毛懂船,自己造的蒸汽船都三年多了,还没出船坞,朱霖搞不懂为什么三年都造不出来。来到了码头船坞那里。朱霖昏迷之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唯一让朱霖感到欣慰的是,就是已经在装外壳了。朱霖把木匠头子找来,三年了,你们啥都没干,连两艘船都造不出来吗?
木匠头子也委屈,让我造家具造小木舟可以,修修补补的也行。但是造那蒸汽船,那么大的船实在是强人所难了。最关键是蒸汽机不知道怎么放。咱又不是专业造船的人士。现在装上外壳,还要测试的。还不知道行不行,只能试着来。实在不行的话,只能重新改造了。朱霖听了以后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阴森个脸把赖毛骂了一顿。妈的,三年你们都你妈的白混了。连个船都造不出来。真你妈的笨到家了。赖毛被骂的是无地之容。给朱霖诉苦说:“少爷,如果沙船一类的小货船咱们还可能造出来,可是造战船,找找工匠琢磨琢磨也能造个七七八八,但这个蒸汽船,实在是弄不明白。尤其是蒸汽机怎么放置是个大问题。放在船头还是船尾还是中间。水密舱该怎么设计。木质龙骨能不能承受的了。这些都要考虑。最关键是没有专业的造船人士。”
接着为了打消朱霖可能问起不会找专业的造船人士啊!赖毛直接就说:“会造船的都被朝廷弄走了。江北所有的造船厂全部给砸了。造船工匠全部迁往江南,而且那些只要能造船的工匠全部都被朝廷登记在册了。就这些船还是托袁大帅和大少爷的关系才租来了。朝廷就差下令江北寸板不得入河入海了。你看现在运河上跑的船都是有大背景的。哪个背后都有朝廷大员在那里撑着。”
朱霖问赖毛“那许老板的船怎么跑的呼呼的,还不被查,一天一班。”赖毛把朱霖拉到一边说道:“少爷啊!那许老板深不可测,和当今的皇上都有交集,和北边也有交集。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上次我们的船在济城那里被水师查扣,还是托许老板的关系才弄出来的。真不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水师从来不敢查挂着许家旗号的船。”
朱霖一听,心中有猜测着许老板是做什么的,但是不敢肯定。只好在那里说道:“咱们挂他的旗号不行吗?”
赖毛一听朱霖问这么个问题,差点想哭,心说少爷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怎么对这船上之事一无所知呢。这旗号是谁想挂就能挂的吗!赖毛费劲口舌才给朱霖解释清楚。这运河上的旗号是不能乱挂的。要到朝廷的运河司挂号的。这旗子是发下来的。不是你想挂就挂的。如果发现你挂别人的旗号,水师看见了分分钟给你击沉。别人看见了打劫你,你告都告不赢。打劫了也是白打。分辨自家的船上的旗号和别家船上的旗号很简单。就看船帆上的大字。船帆上是有字的。而且那字写的给你旗号一模一样。尤其咱们这种租的船。更是明显。
朱霖听完解释,操起望远镜就往自家码头上停靠的两艘船看去,果然船帆上有一个大大的朱字,挂在船头的三角旗上也是一个朱字。还有‘朱运壹号船’的小写字样。这沙船也挺大的,上面的苦力工人正在那里奋力的往下搬着货物。码头通往船上的踏板都被压的一颤一颤的。看的朱霖心肝直在那里蹦。生怕连人带货跌到水里。旁边还有一架用蒸汽机拉动的吊车,正从另外一艘货船里吊出一包包的货物往小火车上装去。朱霖转身问道:“再建两座蒸汽塔吊啊!这用人工多慢。还要出钱。出了事故还得赔银子,不划算啊!”
“少爷,你有所不知,这个码头苦力不是咱们招收的。是大少爷送过来的战俘。一日两餐管饱就行了。死伤不问。反正从前线送的战俘很多。都是一船一船往这边拉。还有硝石,口碱,一些咱们点名需要的矿产都用来抵债的。安西镇那里放不了那么多的战俘。小人擅自做主就要了一批来做码头苦力了。不过小人都是挑老实的来。”赖毛给朱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