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差点磨破嘴皮后才继续赶路。
淦晓涩连续三次没叫醒淦暮尘后,小白一撅屁股,直接将背上仰天后倒在马臀部上,打呼噜的淦暮尘被直接抖飞起来。
淦暮尘以绝对完美的睡姿从小白背上画出世上绝无仅有的完美弧度,最后哐当砸在路边矮坎下早已干枯的草丛里。
“哎哟,你这匹杂交马,我,我要扣你工资”淦暮尘凄惨的痛叫声半天才从干草地响起,屁颠屁颠的爬了起来,四处看了几下,才发现昂首挺胸屹立坎上的小白,大骂出口。
小白抬着高傲的头颅,看都没看淦暮尘一眼,嘴里不停吐出几个由鼻涕形成的泡泡,泡泡很快就飞落下方草地,原本干枯的草地瞬间被冻成了冰块。
自从小白进化后,不止学会了飞,还学会了这一牛叉的技能,这对淦暮尘来说又惊喜又气愤。
论力气,淦暮尘是无敌的,就算是放大版的小白也经常被淦暮尘甩翻在地,但论技能,淦暮尘除了跑得快,闪得快,什么都不会,偶尔,小白会出其不意来那么一下,要么电得淦暮尘头发根根倒竖向天,看上去,杀气十足。
要么将淦暮尘冰封成冰雕,然后用马屁股顶来顶去。
此刻,被砸昏了头脑的淦暮尘吼着要扣马工资,一下就成了冰雕。
叫嚣变成了老实呆在草地上,只见那半张开的嘴唇里,那根还算能动的舌头正在左右晃动,好像正在说着什么。
“小白,你又欺负我哥了啊!可不能这样喔,我哥可是凡人,你是神马,你这样做有损神马格,懂么”淦暮君听到惨叫从淦晓涩宽大的狐毛大衣里伸出头来,灵动的双眸,语重心长的对小白提醒道。
小白摇头晃脑,好像正在解析着淦暮君的话是啥意思,什么叫神马格?
数息后,看到淦暮尘半开着的嘴中舌头不再动,小白头顶上的鹿角闪烁着电芒,一道电流击打在淦暮尘化成的冰雕上。
坚硬无比的冰雕咔嚓化成碎片,独留淦暮尘无数头发倒立向天,杀气腾腾的头发丝。
“你”淦暮尘用白皙的手指指着高傲不可侵犯的小白,半天就挤出一个字。
然后带着有些僵硬的身体,艰难地慢慢爬上那只有两尺高的土坎。
淦暮尘坐在土坎上,随手拿起小白那破碎在地上的冰块,搓了两下,摸了摸自己只有五寸长的冲天发丝,擦了擦眼,看着路边的路碑道“我们到了吗?”
淦晓涩眯着那双水蓝色的大眼,好像早就见惯了淦暮尘的窘羊,毫不意外道“叫你半天了,没醒”
“喔,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失职”淦暮尘听后很快就意识了自己的不称职。
看了一眼前方红砖青瓦林立的村庄。又看了看围绕村寨四周而建的城市建筑,继续道“哇,还真是好地方啊,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前面走起,先找个地方吃饭,在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再美上一觉”
淦晓涩听后,瞧了一眼有些偏上的路,在看看淦暮尘指的方向道“师弟,不去神医府邸吗?”
“就是啊哥,抓了人再休息啊,我们又不是来旅游的,我还等着分魂石哩”淦暮君和小白也侧着头看站在路边不停搓着冰块的淦暮尘。
淦暮尘耸了耸肩道“活着就是胜利,赚钱只是游戏,健康才是目的,快乐才是真谛,既然来了,又不差这一两天,休息好了,才能做事”
淦暮尘说完径直向弥尔山下的丹凤城西桥走去,两人一马只能无奈地唉声叹气的跟在其后。
看着繁华的街道,淦暮尘仿佛看到一个上面穿青衣下面穿红裤的洋气老头一样,这街道的颜色就不能顾及一下游客的感受吗?
西来客酒楼。
淦暮尘眯着眼,想必这老板也是来自西边,难不成是佛祖屁屁下那什么子开的?如果客人来自东南北边,那你这酒楼名称的蛋也扯得太远。
酒楼四层,皆由粗大的杉树至西向东而建,一如整个目光所及的丹凤城一样,青瓦红墙。
霸道的酒楼直接将进城的路子给截断,想要进城得绕过长达五百米的酒楼侧门前三丈坎下泥巴路。
窄窄的泥巴路被酒楼常年倒酒水油污侵染,早已醉成青紫色,微风拂来,顺着三丈堡坎,那股熏腐味,定能飘香十里。
门口两排各六颗常年枝叶不败的杉树,竟长得粗壮茂密,毫不受坎下那条青紫色的狭窄小道气味所影响。
六颗杉树间距内,稀稀松松的三株桃树却与杉树相反,整个营养不良般枝条败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