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两个人处在一起,两个性格上有着极端相似之处的人汇聚在了一起,凤烨离会不会受梵寂的影响,变得更加没有人性?
云长歌怔怔的坐在地上,这样的偏差之余,她不由得想起了凤九阙……
然凤九阙却曾对她说过那样的一句话。
他说遇见她,他自己也会变得像个傻男人,倘若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不在他的身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也会以各种形式,暗中的,偷偷的留在她的身边,守着她,看着她,哪怕看着她成婚生子,哪怕一辈子都孤单一人。
无论是什么形式,他都会接受。
云长歌的鼻子酸涩了起来。
她不知道凤九阙说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却让她永生都难以忘记,他对她的爱至此,还有什么比这还要让她感觉踏实的呢?
“我想快点回去,我好想他。”……
而在那茫茫的海域之上,暴雨纷攘,在那一艘船舰之中,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被破碎的烛火拉的很长,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那床榻上。
似乎一闭上眼眸,便可以在脑海里出现那一夜和她在一起的一幕幕画面……
他的手不觉紧攥,长歌,你还不要回来么?
一点音讯都没有,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这个认知,让凤九阙脸色微微泛白。
“报——!”
此时突然来了副将的通报,凤九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不愿意让别人涉足这里半步。
“殿下,有人送来了密信,说是一定要呈送到殿下手中。”副将双手举起那封薄薄的信件,恭敬的呈上。
凤九阙的眉头轻不可及的敛了一下,他接过来,“下去吧。”
副将应下后,他打开信封,将那羊皮纸轴在眼前展开——
“自离起与君相约十五日,期约一至,便是汝妻缓缓归矣之时。”
最后落款没有署名,却留了三个字:吾思君。
……
他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可那清隽的凤眸却蓦然一深。
他那着那信件,走到烛光之下,短短的一行字,他却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想要从这些字迹中,看透一切,了解她现在会是什么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最后,凤九阙的视线,唯独在那最后的三个字上,停留了数刻。
吾思君……
长歌,你到底在做什么?
然就在凤九阙修长的身影站在那桌案前时,在那死角的暗处,他隐约发现了什么。
那是……纸团?
是长歌留下来的纸团?
待凤九阙将那纸团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沾染了少许的灰尘,他轻轻拂去,在烛光的照耀下,他打开那被折的皱皱巴巴的纸团。
在那昏黄的烛灯下,几个字跃然而上。
“亲爱的夫君,有一事——”
那后面便是突然顿住的笔墨,积淀了一团墨汁,印在上面。
而凤九阙看着那上面的寥寥几个子,却意外的挑了挑眉,显然,他知道这是云长歌所写的,只是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她却突然顿住了笔,没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