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楚峥岩撑起半边身子,看着自己身下的汤一品,她眼如春水,里头波光潋滟。一朵粉红色的菱形小嘴微微地翘着,仿佛三月枝头最初绽的桃花在等待惜花人的品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如一场盛大而灿烈的花事。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那一朵美好,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呵护一朵最柔嫩的桃花。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却轻地如同一声叹息。他的舌在她的口中纠缠,却又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怀疑和试探。
因情深而恐惧。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他的吻缱绻情深,唇齿交缠,耳鬓厮磨间,泄露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然而汤一品却故意不想理会这样的情绪,她猛的将他推起压在沙发靠背上,一边猛烈地吻住他,一边伸手开始解他的衬衫纽扣。
她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下移动,惹起一团一团的热火。她自己的衬衣也在纠缠中挣脱了两粒扣子,露出丰满凝白的半痕雪脯。
然而就在两人快要双双被欲望征服之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楚峥岩的脑海中响起:不对。这很不汤一品。她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宽衣解带的女人。一定有什么问题。
楚峥岩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抓住了她正在解他皮带的小手。
“一一,住手。”他声音沙哑,脱口而出的却是高中时,他们俩在独处时,他对她的昵称。
而这一声“一一”却如同炸雷般在汤一品耳边炸响,她停下了动作,表情却变得痛苦而愤怒,“不许这样叫我。”
楚峥岩也没有想到,自己本以为早就在多年前被埋葬的,这个只属于他的称呼,会在今天被自己脱口说出。那样亲切,那样熟稔,仿佛直到昨天这个名字都还挂在自己的嘴边,口角噙香。他好像也被自己的脱口而出吓到了。
汤一品被“一一”的称呼搞得更生气了,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转过来继续要解他的皮带。
楚峥岩用力地钳住她的双臂,“汤一品,你到底怎么啦?”
“我怎么啦?”汤一品怒极反笑,“你以为我相信你说的偶遇的鬼话吗?告诉你,征信社的小李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插手我的事情?
你跟踪我多久了?
你是不是在找汪勇查我?
我调查我爸爸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了?
你又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我错了。我给你认错行不行?我不该高中的时候羞辱你,我不该后来没有认出你,我不该苦苦纠缠你,我不该破坏你和周颖的感情,我都错了。现在我知错,我认错,我改错,行不行?
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汤一品将连珠炮般的质问砸到楚峥岩的脸上,越说,她的心里反而越慌。
她不知道楚峥岩为什么要搅合到沈勇的事当中来,他又知不知道沈过跟她之间那段肮脏的往事?
汤一品一向勇敢,但她却最害怕楚峥岩知道这件事,她实在无法想象他知道了之后的表情。不要说是嫌弃,就算是一个最轻微的皱眉,都能够让她的心碎成齑粉。
她在他的面前早已千疮百孔,实在没有勇气再多剖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楚峥岩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在跟踪你。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你放心,我没有打探你任何隐私的意思,我只是听说你在调查你爸爸去逝以前的公司的事,我也就只是在我能力许可的范围内帮了点小忙。至于你调查的内容,我以我的名誉发誓,我一概不知。你不用担心。”
汤一品知道他不会说谎,于是冷笑道:“帮我?为什么要帮我?我有求过你帮忙吗?咱们俩的关系不是已经整理地清清楚楚,难得我不再纠缠你了,怎么你一个大男人倒拖泥带水地不干脆。”
突然,她的脸色一变,媚笑如丝,柔若无骨的双臂像两条留人醉的柳枝,挽住楚峥岩的脖子,笑道:“莫非是你到底还是觉得像周颖那样的清粥小菜不合胃口了。可是最近你不是在跟宋家的二小姐打得火热吗?怎么,大家闺秀也端着架子,没什么意趣吧。
所以,还是觉得像我这样热情如火,又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是最合适的吧。
所以,你以为随便对我施以小恩小惠,我就会感激涕零地投怀送抱了吧。”
“不过,你想的没错。”汤一品的双臂缠得更紧,双唇紧紧地贴在楚峥岩的耳边,吹气如兰,“如果上次你跟我没有睡够,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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