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席上又是一片轰动,与范氏兄弟相见完的江湖豪杰,转身又奔向杜子栢。
杜子栢微微一笑:“诸位诸位,姓杜的和范氏兄弟,是随家主春竹神仙,和御仙阁的春珃仙子到此的。我等只是家奴,下人,不足以和各位推杯换盏,平起平坐,见谅,见谅。”
虚海真人暗想:“杜子栢与范氏兄弟投到春竹门下,甘为奴仆下人,多半是想攀龙附凤,背靠御仙殿这颗大树,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们没有收到御仙殿,玉月子发出将春竹逐出山门的英雄帖么?难不成这小子真有过人之处?”
虚海真人正自思忖,忽然知客道童喊道:“御仙阁春海尊者、春璟尊者前来拜寿。”
虚海真人大喜,急忙起身相迎。
春海和春璟在黄楠的引导下,穿过宴席大厅,阔步而来。春海行礼道:“春海携师弟春璟,给虚海真人贺寿了。”
虚海真人哈哈大笑:“御仙阁的神仙驾到,虚海幸之,朝阳观幸之。”
春竹尾随虚海之后,恭敬道:“师弟春竹,拜见春海师兄,春璟师弟。”
春海瞄了春竹一眼:“师弟也在这里,幸会。”
春璟拉住春竹的手,极尽欢喜之色:“春竹师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可想煞小弟了。”
春竹欢笑道:“师兄也想你的紧。”
春璟握着春竹的手不放,轻声道:“师兄,我们那边坐去,把你指挥群雄,大杀仙魔族武士的经过,说与我听。”
看着春竹和春璟离去的背影,虚海真人暗道:“是了,春竹被逐出御仙殿,定是被玉森子收入门下。要不然,那些成名的武林人士,怎可甘心任其驱使?”
“铁厚峰在么?出来一见。”给虚海真人拜过寿的春海,忽然大声吼道。
一个身材矮小精干的汉子,从一张桌子旁站了起来:“春海尊者,我铁厚峰到底哪里开罪了你?让你近两个月来,苦苦追逼。”
“今天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名流,你不妨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真是铁某错了,铁某当即对你三拜九叩,任由处罚。”
“如果是误会,大家就冰释前嫌,握手言好。自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既往不咎可好?”
春海冷笑道:“铁厚峰,你自诩妙手空空,你想我找你会有何事?”
“妙手空空,多指窃贼惯偷之辈,这铁厚峰莫非是梁上君子?”春竹好奇地问春璟。
春璟愤怒道:“这家伙就是一个狗胆包天的窃贼,竟然盗走了御仙阁的镇阁之宝--血麒麟。”
“我们当时在郢都发现了他的踪迹,可是这家伙机警得很。我和春海师兄,从郢都开始,追踪了将近两个月,今日才得到他藏进朝阳观的准确消息。”
春竹轻声问:“血麒麟?我怎的不知,御仙阁有镇阁之宝血麒麟的事情?”
春璟道:“血麒麟是当今大王,赐予阁主的一块,大如拳头,形似麒麟的血红宝石,血麒麟被阁主一直收藏在御仙阁的藏宝楼内。”
“不知怎的被铁厚峰嗅到味道,还让他在御仙阁,戒备森严的藏宝楼里,神不知鬼不觉得盗走。”
春竹惊讶道:“竟然有这等事?”
春璟道:“是啊,这等事说出来,谁人能信?”
站在春竹身后的范氏兄弟轻声道:“主人,我们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春竹轻声说道:“一切小心仔细。”
范氏兄弟应道:“是,主人。”
“春海尊者,你这般空穴来风,血口喷人,不要说我不服。就是在场的众位豪杰,哪个心中服气?”铁厚峰叫嚣道。
“常言道:捉奸拿双,捉贼拿脏。春海尊者,今天当着众位英雄的面,你将我浑身上下搜个仔细,然后再剖开我的肚皮,检查我的体内,看看我铁厚峰身上可有赃物?”
春海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今天就是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我也要取回血麒麟。”
虚海真人心中怒燥:“我以为你御仙阁的春海,真个是为我祝寿来的,却原来是搅乱我的寿宴来了。”
巴土万早已按耐不住,厉声喝道:“春海神仙,铁厚峰有没有盗窃御仙阁的血麒麟我不知道。但他今天是为家师贺寿来的,是朝阳观的客人,请你尊重他。你们之间的是非曲直,等下了火烧岭再说吧。”
春海蔑视的瞥了巴土万一眼,冷冷的说道:“我若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