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刀兵相见
春竹静静地听着烈楠醇叙述往事,偷闲看了眼,隐藏在屋角的夏风,他分明看到夏风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他正暗思夏风为何会有这种笑容,却听到烈家龙愤慨道:“靠山王是什么意思?”
烈楠醇道:“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是让我背负一个为抢夺世袭王位,诬陷兄长谋反的骂名。”
“掩盖大王在事情尚未弄清楚,就颁旨杀死你伯父的草率行为,以免落个昏君之名。”
烈家龙不满地说:“好好笑啊,大王为此成了英明仁善的明君,我伯父却丢了性命,你要背负夺取世袭王位,诬陷兄长的骂名,难道就这样完了?”
烈楠醇道:“还能怎样?难道我还敢大闹金銮殿,胁迫大王就范么?就是敢,我也需有那等能耐。”
他长叹一声:“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靠山王后来又暗示我,只要我不再提大都州之事,他就会上书大王,取消追捕叛逆烈厚德余孽的圣旨。”
“我权衡再三,与其冒着被诛门灭族的危险,为已死之人讨个清白,倒不如为活着的烈家骏母子,寻个生机。”
“为此,我放弃了金殿剥辩的想法,回到大都州,令人秘密寻访,避祸江湖的王嫂和家骏。”
烈家龙哼声道:“你为他们着想,他们却把你视作不共戴天的仇人,天理何在?”
烈家龙又道:“父王,这件事难道没有他人知道么?有没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
烈楠醇摇头道:“弹劾一事,是我和你伯父密谋的,哪里能找到证人。若是说对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较为详细的,现在只有靠山王。”
“可是靠山王位高权重,我如何能请得动他。他也不会为我一个旁支藩王,承认大王当年的草率。”
春竹注意到,隐藏的夏风忽然隐身而去。他略一思忖,推推春珃,轻轻一摆头,随在夏风的身后,回到功德里。
“你探听到了什么?烈楠醇有没有逃走的迹象?”站在屋脊上的夏雨,看看回来的夏风。
夏风警惕的看向四周:“没有,他很安稳的坐在醇王府的大厅中,向他的儿子诉说往事。”
夏雨冷冷道:“这老狗倒是沉得住气,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有闲情说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他晃了晃脖子:“走吧,早些休息,明日我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自裁谢罪。”
对夏雨、夏风心存疑惑的春竹和春珃,也隐去身形,只等天明再看事态的发展。
第二天一早,春竹和春珃稍加化妆后,就夹杂在功德里的群豪中。没有谁会在意,这两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把他们当做某一位豪侠的跟班或弟子,任他们东走西逛,不加拦阻。
午时刚到,烈楠醇就只带着家将烈火,和个粽子样的韩樯二人,骑马来到功德里。
“家骏贤侄,本王来啦。”醇王爷翻身下马,带着家将和韩樯,大步走进功德里。
功德里内吵杂的群雄,顿时鸦雀无声,瞪着大眼,盯着面无惧色的烈楠醇。
“家骏贤侄,别来无恙?王嫂一向可好?”烈楠醇停下脚步,对怒目相向的烈家骏笑道。
烈家骏冷笑道:“老狗,好不知羞,谁个是你王嫂,哪个是你贤侄?今天来的是索命的阎罗,夺魂的无常,是要取你性命的冤魂。”
烈楠醇面无嗔色,微微笑道:“贤侄,十一年啦。你暗算我已非三两次,今日你聚齐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请来御仙殿的神仙仙子,本王自知在劫难逃。”
“不过,本王有个不情之情,念在我曾经抓你数次,又放你数次的份上,只求你只取本王的性命,放过醇王府老小,你看如何?”
“岂有这般容易的事,你当年害的郑亲王母子流落江湖,受尽流离颠沛之苦,只杀你一人,岂不是太便宜了你。”夏雨慢步踱出,傲慢至极。
烈家骏道:“夏雨真人,当年陷害先王的是醇王一人,今日本王只取醇王老狗一人之命,不想波及他人。”
于是高声喊道:“老狗,即便你不说,我烈家骏也没有伤害他人的打算,只取你一人之命,为先王雪恨。”
醇王抚掌大笑:“好,果然是我烈家的后人,爽快,是条好汉。”
他拔出身边家将的佩刀,上前一步。
他的举动,引得一阵仓朗朗的兵器出鞘声。群雄以为烈楠醇要做最后一击,纷纷拔出刀剑,严阵以待。
烈楠醇冷冷一笑,然后对烈家骏道:“贤侄,是我自裁?还是由你动手杀我报仇,祭奠顶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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