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假装为难地说:“这个吗?我不敢接受。你想,你的轻功好我十倍。你站上去不费吹灰之力,是真玩耍。我站上去就穿了冰糖葫芦,是要命的,怎么再同你玩?”
欧阳雄翻着大眼,盯着春竹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们是在玩,不能要你的命。好好好,我退一大步,玩的时候,我站在剑尖上,你站在剑柄上怎样?”
春竹伸出大拇指,赞道:“果然是我的二师伯,这气魄、这豪情够我学一万年。”
欧阳雄得意地说:“那是自然,我老人家不让让你这晚辈,怎能显出我老人家的博大的胸怀。”
他腿不打弯,手不触地,身体只是一挺,人便站了起来,催促道:“来来,你先问我,还是我先问你?”
春竹却慢慢地站起来,捡起长剑,把长剑竖立在地上,平静地说:“我提议的玩法,自然是我先玩了,还能让你先来?”
欧阳雄抢过宝剑道:“那可不一定,我是你师伯,你是我师侄,自然是由我先来。”
他把长剑剑尖向上竖立着,一纵身跳到剑尖上,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架势,笑眯眯地说:“小子,你可以问了。”
春竹心道:“如果直入主题,我二师伯一定会有所觉察,还是先问些别的,逗他开开心。”
他随口道:“倚老卖老,哼。我问你,你今天早晨吃的什么?”
欧阳雄呵呵笑道:“我就倚老卖老怎么啦?告诉你,我今天早晨吃的是你的干粮。我说对了吧?可以下来了吧?”
春竹哼声道:“不对,你不能下来?你回答错了。”
欧阳雄一愣道:“我哪里回答错了?”
春竹嘻嘻一笑说:“师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欧阳雄仰头看看星空道:“过了子时,应该是丑时了?”
春竹得意地说:“这就对了嘛,昨天早饭你吃了我的干粮。但是,今天早饭的时辰还未到,你怎能吃的?”
欧阳雄眨巴着眼睛,想想道:“嗯,你说的不错。有趣,太有趣了。接着问,快接着问。”
春竹道:“你在山上住了几年?”
欧阳雄答道:“七年,七年多。”
春竹道:“答对了,下来吧,应该你问我了。”
欧阳雄跳下长剑,换成春竹站在剑柄上。
“你今天早晨吃什么饭?”欧阳雄笑问道。
春竹道:“还未到早饭的时辰,我没有吃饭。”
“错啦。”欧阳雄得意的笑着:“我问你今天早晨吃什么饭,没有问你到没到吃饭的时辰。再说,你今天早晨只能吃你的干粮,还能吃别的不成?”
春竹一想也对,只能认输,由欧阳雄继续问下去。
二人你问我答,我问你答,不停地调换着位置。春竹感到时机已经成熟,就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困在孤山山巅七年?”
欧阳雄答道:“我大哥喝了老三送的鸡汤后,干出了傻事,我就说鸡汤有问题。老三却说,鸡汤是他让韩汉送的,绝对没有问题。”
“于是,我们就打赌,由我喝鸡汤做一下验证,如果我中毒,老三就自裁。没问题,我就隐居孤山山巅,不再过问孤山派的事情。结果鸡汤没有问题,我只好上山了。该你啦,该你啦”
春竹同欧阳雄玩耍着,心想:“鸡汤没有问题,看来我真真是自己走火入魔啦,与飞燕师姐毫无干系。”
心地善良的春竹,怎么能够想到。他敬佩的孤山派掌门人,和他信任的飞燕师姐,正在朝阳观合计着另一个阴谋。
“爹,我四师兄带回来的消息太重要了,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聂长风是大师伯聂阳的孽子,他还在勾结怀仁楠陷害爹,真是用心险恶。爹,我们怎么办?”马飞燕送走洪展飞,关上朝阳观大殿的大门。
马天行阴沉着脸,冷笑道:“哼,几只小虾米能翻得起风浪,他们也太小瞧我马天行了。”
马飞燕担心地说:“爹,你也不可大意,我四师兄刚才说,聂长风已经派出人手,在全力寻找我二师伯。他们一旦找到我二师伯,就会如虎添翼,后患无穷。”
马天行道:“他们想找到你二师伯欧阳雄也非易事,即便找到又能怎样?我不相信他欧阳雄敢再来生事。”
他又恶狠狠地说道:“再说,我也没打算给怀仁楠他们机会,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飞燕,你明天再上明清洞,见见梅明,哼哼,好戏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