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系到你的血海深仇,怎能畏手畏脚?”
聂长风沉默一会儿道:“事关重大,容我再想一想,然后,找我师叔合计合计。”
怀仁楠微微一笑道:“好吧,你联系上你师叔,通知我。”
他不敢逼的太紧,一旦聂长风产生怀疑,他苦心经营的计划,就会付之流水。
他咬咬牙,暗道:“梅明小儿,且让你再舒坦几天。但等我行动之日,就是你万劫不复之时。”
此时已过掌灯时分,橘黄色灯光下,怀仁楠双眼闪着诡异的光看向孤山。孤山后崖的明清洞中,有个会妨碍他计划的家伙,来路不明的梅明。
怀仁楠恨恼的梅明,也就是春竹,现在却是惊栗恐惧之极。
春竹经过一天的苦练,坐在方石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刚入睡,一只手就拍在他的肩膀上。
春竹大吃一惊,他虽然入睡,但他的感应和听力仍好过常人的几倍。也就是说,他即便是在熟睡之际,一片落叶在他身旁坠落,他也能清晰可变。
可现在有人走到他的身边,拍了他的肩膀,他还浑然不知。如果是仇家,他的脑袋早已经不在他的脖子上了。
春竹伸手摸向自己的宝剑,当抓住剑柄的瞬间,他又松开了说。“来的不是敌人,是敌人我已经没命了。”
他跳下方石,看向来人,来人背对洞口,脸部背光,看不清是什么样子。单凭他轻易接近春竹的身法。春竹就能肯定,来人是个绝世高手。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问道:“前辈是何方高人?来此何事?”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来人反问道。
“我?”春竹笑笑:“我是梅明,是孤山派的弟子,在这里面壁思过。”
来人冷冷地说:“不对,你的剑法不是孤山派的剑法,也不是马天行的惊鸿剑法,你的剑法另辟蹊径,精妙绝伦,怎么可能是孤山派的弟子。”
春竹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入孤山派还不到一个月。我这套剑法是我入孤山派以前就会的,自然与孤山派毫无关系。”
来人道:“你的剑法如此高明,为何还要投到孤山派门下?是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秘密吗?”
春竹摇头道:“不是,我不小心失忆了,不知道我是谁?为了填饱肚子,糊里糊涂地就投到孤山派门下。请问前辈又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你就是前些时候,被云广打的浑身是伤,救出常山派小道姑的傻蛋?”来人没有回答春竹的问题,依旧问着春竹的事情。
春竹生出一丝恼火:“前辈来此是为了取笑梅明的吗?”
来人道:“不是,你的剑术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我没有资格取笑你。”他接着问:“你真的失忆了?以前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春竹道:“是的,前辈是谁?何时见过我的剑法?”
来人道:“今天我吃鸡喝酒的时候,你不是正在那里舞剑吗?多此一问。”
春竹感到脊背发凉,一个大活人在大白天,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竟然不知,这太匪夷所思了:“你今天一直在这里?”
来人道:“是啊,我一直都在这里。你找不见半只鸡和酒壶,唉声叹气地走进山洞,我就跟在你的身后进来了。”
春竹用力地压制内心的恐惧,稳定自己的情绪:“你想做什么?为何要跟着我?”
来人道:“我吃了马飞燕送你的半只鸡,喝了马飞燕送你的整壶美酒,我就该感激你,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太可怕了。”春竹心想:“也许飞燕师姐还未来到明清洞,这个怪人就在这里,为什么我毫无觉察?”
春竹有些慌张:“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来人道:“昨晚上啊,昨晚上你一夜都不睡觉,害的我也没睡成,一直陪着你。”
他忽然嘻嘻一笑道:“你放心,你和马飞燕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清,即便是听清了,我也记不住。”
“你、、、、、、”春竹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很惊讶?”来人顽皮地说道。
“唉。”他长叹一声,又正经地说道:“我看你不错,想跟你说点事,省的今后被人骗的想死时,裤腰带都找不到了。”
“前辈想跟我说什么事?”春竹问道。
“孤山派马天行马老狗,和水性杨花马飞燕的事情,你敢听吗?”来人的牙齿忽然咬的咯嘣嘣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