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春竹欢喜道:“我盼还怕盼不到呢。怎会不待见师姐?”
他顿了一下说:“我来明清洞的路上,大师兄对我说,在面壁思过的其间。没有掌门人的许可,师兄弟们是不可以随便来探视的,所以我才问,掌门人知不知道师姐来了。”
马飞燕把肥鸡酒壶,摆放在洞外一块略平的石头上:“我爹这一阵子才没有心思管我呢,他正在闭关修炼他的《驳难心经》第六重。孤山派的事情暂由大师兄代管,我来看你,他敢说句不行?”
她对春竹招招手:“来快坐下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春竹嘿嘿一笑:“谢谢师姐。”
他撕下一条鸡腿,递给马飞燕,马飞燕摇摇头,却忽然问道:“梅师弟,你听说过渡难心经吗?”
“渡难心经?”春竹问道:“渡难心经是什么东西?”
马飞燕暗骂道:“挨千刀的蠢猪,也不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疯卖傻搪塞老娘?现在老娘屈尊侍候你,将来我让你百倍千倍偿还。”
她心里痛骂春竹,却依旧笑意灿灿地说:“渡难心经是我家祖传的武功秘籍,可惜前些年,不知被哪个贼子给偷走了。”
春竹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呢?祖传的武功秘籍会被贼子偷走,掌门人也太不小心了。”
马飞燕假意看向远方,用眼的余光注视着春竹,略带忧伤地说:“我爹也常常为此事自责,深感有愧祖先。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悔莫及,又有什么用呢?”
春竹叹息一声:“有朝一日,这贼子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让他交出秘籍,还给掌门人。”
马飞燕突然回头,盯着春竹:“别装了,你就是偷窃渡难心经的贼子,我看了你刚才演练的剑法,那就是渡难心经上的武功,是也不是?”
春竹大吃一惊,喷出吃进嘴里的鸡肉,蹭的站了起来:“不是,不是,你切莫血口喷人。我从未来过孤山,更不知道什么渡难心经,怎的会是我偷窃的?”
马飞燕心里一喜:“看来怀仁楠的渡难心经就是他偷的,要不然他不会如此慌张。他口口声声自己失忆了,怎的又会记得从未来过孤山,也不知道渡难心经呢?”
马飞燕微微一笑,不露声色道:“蠢猪,我逗你呢,看把你吓得,魂都掉了。”
“蠢猪?蠢猪?”春竹愣了,他感到蠢猪这两个字好熟悉,似乎在他的灵魂上已经烙上了烙印。可是蠢猪这两个字,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这两个字会触动自己的心智。
马飞燕对春竹的傻愣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啦?开个玩笑生气啦?小心眼。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不是,不是。”春竹摆着手,闭着眼睛说道:“我今天好奇怪,练剑的时候,忽然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形态各异的冰雕,你骂我蠢猪,我有对蠢猪这两个字,产生了极浓的亲切感。但我又想不到这两件事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马飞燕眯着眼睛看着春竹:“你是说的是真的?”
春竹捶打着自己的头:“当然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你?”
马飞燕猜不透春竹的话应该相信多少,但她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只能适得其反。并且,她要把春竹的变化,马上告诉等在朝阳观的马天行。
马飞燕露出关心的情状:“太好了,你这是要恢复记忆的现象。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想,我改天在偷偷上来看你。”
春竹送走马飞燕,重新拿起长剑,慢慢的练习起来。努力地想着冰雕,和蠢猪这两个字。他也不知把这套寒冰剑法练了多少遍,可怎么也不能把冰雕,和蠢猪跟自己密切的联系在一起。
暮日西垂,晚霞织锦,春竹饥肠如鼓,他来到明清洞外略平的石头前。石头上,他吃剩的半只鸡不见了,酒壶也不见了。
春竹疑惑地在平台上转了一圈,除了通往山前的那条小路,其余的地方不是悬崖就是峭壁。绝不会有人能来到这里。
春竹暗想:“那半只鸡和酒壶,大概是被苍鹰或者是老鼠偷走了,只是自己练功思考过于专注,没有注意罢了。”
他苦苦一笑,吃了些干粮,坐在明清洞尽头的方石上。面对石壁,冥思苦想。不仅仅是悔过在朝阳观做错了事情。还一直想着冰雕和蠢猪,跟自己有什么关联?
一天练功的疲劳,使得坐在方石上的春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春竹的鼾声方起,一只手就轻轻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