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我伸手入怀,我的《渡难心经》不见了。”
“弟子因投师门时心存不良,故而不敢把这事张扬出去,只能暗中追查,跟踪梅师弟,希望能追回《渡难心经》,所以才有了今晚之事,请掌门人明察。”
怀仁楠深知,自己的一番说辞,马天行未必会相信多少,但是,怀仁楠更清楚,即便他的话漏洞百出,只要牵扯着《渡难心经》,马天行就不敢大意。
马天行果然同怀仁楠想的一样,他不相信怀仁楠会对梅明说出,他拥有《渡难心经》这种天大的秘密。但他更不敢否定,《渡难心经》不是梅明盗走的。
《渡难心经》对他太重要了,《渡难心经》是他能手刃先祖马腾祥仇人的希望。也是他将来称霸武林,一统江湖的根本。
他暗暗发誓,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渡难心经》弄到手。
但他却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仁楠,《渡难心经》是你的私人物品,想不想对人讲,是你的自由,别人无权指摘。”
“《渡难心经》的遗失,我只能替你惋惜。常言道:捉贼捉赃,拿奸拿双。你若没有真凭实据,不可随便诬陷梅明。”
“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声扬出去,我不想让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好像我们孤山派就是一个贼窝。”
“再说,事情闹大了,你会把窃贼逼走的。窃贼一旦藏匿江湖,你再想找到他,可就如同大海捞针,对你没有好处,你自己想想吧。”
他对怀仁楠挥挥手:“你下去吧,对你们的处罚,明天将按门规处罚。”
第二天清晨,孤山派掌门大弟子韩汉,代替马天行宣布对春竹的处罚。
韩汉道:“孤山派门人梅明,练功走火入魔,误伤唐谢、巴顿二人。触犯孤山派的门规,同门相残,严惩不贷的条例。”
“但念及梅明当时神智失常,行为不能自律。故酌情轻罚,令其到孤山后崖的明清洞,面壁思过六个月,面壁其间不得擅自离开,否则,废其武功,逐出山门。”
春竹恭敬道:“弟子梅明遵命。”
他心中恍然大悟:“哦,是了。原本不知我何以忽然疯癫,原来是我练功走火入魔。亏得掌门人学究天人,见多识广,单凭我的脉象就能探究我发疯的缘由。”
“要不然,我不仅百口难辩,以后练功时,也不会加以注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再发一次疯,要是失手把人杀死,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喽。”
他千恩万谢地对马天行道:“多谢掌门人,如果不是掌门人明察秋毫,胸罗万千,弟子梅明至死也不知,好好地怎的会突然发疯。”
孤山派众多的门人弟子,有的心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胆。”
也有人暗暗发笑:“梅明走火入魔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了,马师姐和他正交往的火热,说不定孤山派的下任掌门都是他的,这种时候,他不是走火入魔。敢调戏阿紫?打伤唐谢和巴顿?”
“爹,梅师弟的伤还未痊愈,你却让他到明清洞面壁思过,是不是不太好啊?况且,梅师弟是练功时走火入魔才犯的错,他又是我们孤山派的功臣,不该受这么大的惩罚吧?”马飞燕不满道。
马天行横了马飞燕一眼:“他伤了人总是真的吧?如果他不是无心之失,我就会依据门规第三条:师门相残,责以重惩。请出门规,重杖五十,废其武功,逐出山门。”
“我今日对他的处罚,是酌情而定,只令其明清洞面壁思过六个月,已经是最轻的了。再说,梅明到明清洞面壁,也没有辱没他,孤山派叱咤江湖的前辈,不知道有多少位曾在明清洞自省过。”
马飞燕撅着嘴,依旧不情愿道:“爹、、、、、、”
马天行怒道:“住嘴,孤山派的门规,岂能儿戏,再啰嗦,我就请出门规,以正视听。退下。”
马飞燕只能嘟噜着嘴,退到一边,不服气的说道:“是。”
韩汉目睹发生在眼前的一切,暗暗想:“马飞燕向来傲慢自大,自以为是,为何独独对梅明青眼相加?”
“梅明来历不明,入孤山派不过月余,其间独斗云广,救出常山派慧涵的真相尚未查明,今又连伤唐谢和巴顿,他如此神秘,按理说,马飞燕绝不会对梅明情有独钟。”
怀仁楠心中冷笑道:“梅明,我武功不如你,但我却能想个法子,让你走出明清洞,让孤山派的门规收拾你。想个什么法子才能不显山不露水的,让梅明心甘情愿地离开明清洞,堕入我的妙计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