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糊涂的进了孤山派,迷迷糊糊地就救了常山派的慧涵小道姑。总之,一切都是在不自觉中发生,让我自己都始料未及。”
春竹当然不能告诉怀仁楠他的秘密,不仅是怀仁楠,对谁也不能说。他曾在一个寒冰山洞里,被人换了身躯,这也太骇人听闻,匪夷所思了吧。
“哦,是这样啊。”怀仁楠根本就不相信春竹的话,他不会相信春竹已经失去记忆。既然失去记忆,为什么没有忘却一身的武功。
“怀师兄。”春竹道:“唐谢和巴顿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的伤没有大碍了吧?”
怀仁楠心中一惊:“难道这个该死的梅明发现了什么?”但他不动声色地说:“没多大的事了,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生龙活虎。”
春竹放眼青山如画,繁花似锦,心不在焉地说:“哦,没事就好。他两个的伤与我毕竟是有关系的,真希望他们即可痊愈,我们偷偷喝酒去。”
怀仁楠眉头紧锁:“去喝酒?”
春竹神秘地说:“你切莫与人讲,我只告诉你一人,救我性命的竹伯和春儿,上次前来看我。偷偷地为我带来了肥鸡和美酒。”
他四下看看,又砸吧砸吧嘴道:“那美酒虽然初饮时辛辣难咽,可连饮几杯,就会甘之如蜜,令人回味无穷。”
“是吗?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怀仁楠仔细地观察着春竹的一举一动,判断春竹是有的放矢,还是无心之言。
“怎么会呢?”春竹略感惊讶地瞪大眼,接着又似恍然大悟道:“哦,你没有喝过酒对吧?没有喝过酒,自然是不会有喝酒时的那种快感,那种乐趣,沉醉清醒后,脑清目明的畅快。”
怀仁楠讪讪道:“酒我倒是喝过几回,许是没有喝到你说的那种玉液琼浆,所以就没有那种感觉。”
他心中暗暗骂道:“土包子,饮酒时,的确可让人畅快淋漓,烦恼尽抛。可是酒醉醒后,却要头痛欲裂,痛苦万分。怎会脑清目明,畅快无比?想摸我的底细,你还嫩了点。”
春竹惋惜道:“可惜了,待下一次春儿再带来美酒,我一定留些给你,让你一饱口福。”
竹伯和春儿的确给春竹带过酒,却不是什么玉液琼浆,而是带来辛辣苦涩,令人难以下咽的药酒。
春竹能够饮下药酒,一方面是因为竹伯和春儿坚称,这药酒是他们亲自配制的。救治过无数跌打损伤的患者,是疗伤圣药。
再一方面,春竹总是觉得和竹伯、春儿很是投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很近。所以喝着苦涩辛辣的药酒,也是甘之如饴。
春竹把春儿、竹伯带来的药酒,说成是玉液琼浆般的美酒,大谈饮酒中,酒醉后的快感,也是对怀仁楠的一种试探。
怀仁楠绝对喝过酒,且了解饮酒和酒醉初醒后的感觉。他如果当场揭穿春竹的假话,春竹可能就会少怀疑他些。如果他一味的曲意迎合,那他就肯定有问题。
可是,怀仁楠的回答很巧妙,几乎滴水不漏。只是说,他没有喝过春竹饮过的那种好酒,找不到那种感觉,这倒让春竹无所适从。
“梅师弟。你对我很有成见对吧?”怀仁楠轻扶春竹坐在石凳上,转到另一个话题上。
春竹惊讶道:“你是我的师兄,我对你会有什么成见?”
怀仁楠微微叹息一声:“唐谢和巴顿在擂台上偷袭你,几乎伤了你,但我还是为他们疗伤,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偏心?”
“梅师弟,梅师弟。”马飞燕带着提着食盒的阿紫,真的像只燕子一样的飞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和阿紫找你找得好辛苦。”她娇嗔的看着春竹。
她回身对阿紫招招手:“来,把好吃的放在这,让梅师弟尝尝。”
春竹难为情地说:“师姐,不用了,你天天给我送好吃的,再吃,我就成猪了。”
怀仁楠心中一阵酸楚,马飞燕从来就没有对他这样过。他原本计划,通过手段博得马飞燕的欢心,实施他盗取《驳难心经》的阴谋。
可是,春竹的出现,打乱了他的部署,让他功亏一篑。
他面带微笑,心中却想着另一个歹毒的计划:“窥天孤狼耶律信,不要我取这狗贼的性命,可没有说,要保他肢体健全。”
“唐谢、巴顿,我也养你们多时了,是该到了给我干活的时候啦。”一丝恶毒在怀仁楠的脸上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