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换了身体,不过我能感应到,他的心肝还是原来的。还有他左肩的火焰胎记还在,这就说明他的仙根还在,只要仙根在,我家主人就绝没有一点问题。”
“唉,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磨难啊?”戴面纱的姑姑道:“上一世就艰难重重,怎么这一世更甚于上一世?”
戴斗笠的男人说:“我曾听鬼婴清桐说过,我家主人上一世痛打了许诺上仙的坐骑雪力,得罪了许诺上仙。”
“为此,他上禀鸿钧老祖和女娲娘娘说,我家主人粗狂莽撞,不经过一番磨难,难成大器。并且说,我家主人上一世已经功德圆满,却不肯登列仙班,自甘堕落。”
“假如这一世再不给我家主人多一些磨难,害怕我家主人难成就大事。故而女娲娘娘和鸿钧老祖,为我家主人降下众多劫难,要让我家主人一一渡厄,将来修成大道。”
姑姑叹息一声:“仙缘讲究因果,无因哪有果,倒也无须过分怨恨许诺上仙。”她停了一下又说:“天亮后,我们改变一下装束,把他送到孤山朝天观。我是你的孙女春儿,你是爷爷竹伯。”
戴斗笠的男人呵呵一笑:“姑姑睿智,把我家主人的名字分开,一个是春儿,一个是竹伯,好得很。只是这辈分有点不合适,要不你还是我姑姑,我还是你的大侄子?”
姑姑道:“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戴斗笠的男人道:“那倒不是,那倒不是。”
朝霞初生,雨霁风平,白雾弥漫,孤山朝天观,如瑶池仙境,美轮美奂。
梅明活着回来,这让马天行乐的合不拢嘴。他对送梅明回观的竹伯和春儿,千恩万谢。
一夜未睡的慧涵更是喜不自禁,她拉着春儿问道:“春儿姊姊,你是在哪里找到我梅明师兄的。我和他一起滚下陡坡,不知怎的我被撞昏,醒来后,我梅明师兄就不见了。”
春儿长相很一般,布衣荆钗,一看就是一个地道的山里丫头。好像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面对激动地慧涵,拘谨的看着身边的竹伯。
竹伯看上去有六十多岁,须发皆白,满脸皱纹。不过腰板还算硬朗,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他听到慧涵的问话,爽朗一笑说:“小老儿昨日打柴回家时,走到山腰,猛地看到树上挂着个血呼啦差的人,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后来我探探他还有鼻息,就把他背回了家,请来郎中给他医治。”
“后来听说,朝天观正在寻找一个失踪的弟子,这不天刚亮我和春儿就把他送来了。”竹伯搓着手难为情地说:“也不知我昨天放在半山腰的两捆柴还在不在?还有这诊金?”
马天行呵呵一笑:“飞燕,取一百两银子送给竹伯。”
竹伯看到银子,眼中放出光彩:“两捆柴和诊金,一两银子都用不上,这,这一百两银子?”
他看看马天行微笑的脸,一咬牙:“那,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不过,小老儿救这位小兄弟,完全是出于道义,可不是为了钱。”
两天后,春竹醒了。
马天行站在他的床前:“梅明,你小子命真大,这样都能活过来,了不起。”
春竹道:“掌门人,如果不是你站在床前,我还真分不清,我是在阴间还是在阳间。”
马天行笑道:“你喜欢在阴间还是在阳间?”
春竹道:“无所谓,我没有了以前的记忆,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
马天行眉头一皱:“你真的是失忆了,以前什么都记不得啦?”
春竹道:“真的什么都记不着了。”
马天行叹息一声:“哎,可怜。好啦我们不说那些扫兴的事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进飞燕的闺房。”
春竹没有吃惊,但还是问:“那真是小姐的闺房?”
马天行点头道:“是,那就是我女儿飞燕的闺房。”
“看来有人是设好了陷阱让我跳啊。”春竹道:“那天晚上,我刚要休息,就有人来喊我,说你找我。”
“我跟着那个人走进一个房间,他就在外面大喊道:有歹人闯进小姐的闺房。没想到,我从窗户跳出去,误打误撞救了小道姑。”
“他们陷害你是顺手的事,他们真正要抓的是慧涵。”马天行脸色凝重地说:“还记得那晚喊你的人是谁吗?”
“这人我见过。”春竹思索着:“好像叫常、常什么转?”
“是常玉川吧?!”马天行凝视着春竹。
春竹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常玉川,就是常玉川。”
马天行的脸瞬间冰冷:“想置我孤山派于死地的,难道真的是他?”
春竹道:“你怀疑是常玉川?”
马天行嘿嘿冷笑道:“常玉川和阿紫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