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饱受痛苦而死,或许才能让自己心安,才能自认为是对得起自己的女儿。
青歌,父亲错了,求你原谅我,这样就算是死,父亲也能冥目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柳如松哭的伤心极了,还不住扇着自己的耳光。
“够了,你若是再这样,我就走了。”柳青歌心里极为心疼,语气倒没有放软。
“不青歌,其它人事情为父都听你的,但这件事情不行,青歌,你心上一定有匕首,刺为父几刀,这样我死了才能冥目,否则我心不甘啊,我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啊!
青歌···我的好女儿啊!”
柳青歌本来是强忍着泪水,这会儿终于无法忍住,也哭了起来。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好了,你不要折磨自己了。你杀了北长老,师尊不会轻易放过你,根据宗门规矩,你只有一死。不过,你放心,我会向师尊求情,让他留你一命的。
现在,你能做的,不是想着如何折磨自己,而是如何好好活着,日后不再有害人之心我就已经满足了。”
演了这么半天戏,柳如松强挤眼泪,眼睛生疼,这会儿终于听到柳青歌说要为他求情,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苦没白受,值了。
“不,青歌,你不能这么做,为父已经不在乎生死,为父只想在临死前,听你叫我一声父亲,能原谅我就行了,我已经不做它求。”
“你不会死的。”
柳青歌现在根本叫不出那声爹字,心疼地看了柳如松一眼,柳青歌便是离开。
门关上,柳如松又是大声哭了一会儿,便止住哭声。
他最后是故意那么说的,也只有把戏演足了,柳青歌才能坚持着替他求情,他才能保住一命。
有命在,不能东山再起,这一点,作为曾经镇西王的柳如松,充满信心。
“死丫头,还算你有点良心,答应替我求情,否则你今天连这个门都走不出去。”
擦掉眼泪之后,柳如松刚刚大力揉红的眼中满是杀意。
诚然,刚刚柳青歌如果不说那番话,柳如松定会杀了她,反正自己要死,柳如松也绝对不会让柳青歌活着。
“镇西王果然雄心壮志,为成大事不居小节,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若是让青歌知道该有多心寒。
不过,可惜了,你这些话青歌不可能听到了,以后也绝对不会听到。
因为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威胁我的事情。就算有,也要先杀了你再说。”
星宇结束隐身,骤然出现在柳如松面前,令得柳如松一惊,刚要开口大叫,一把弯刀已是抵在柳如松的脖颈上。
“你若敢出一声,我现在就杀了你。”
“星宇不要冲动,有事好商量,我不叫,你放心。”柳如松显得极为惊慌,与柳青歌是演戏,这会儿却是真的。
从星宇的眼中,他看到无穷无尽的杀意。
“星宇,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杀了我,青歌会如何?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她那么善良,你忍心看着她痛苦吗?”
“这会儿知道关心青歌了,早做什么去了。而且不妨告诉你,现在就算杀了你,也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星宇手中弯刀向前一刺,柳如松脖颈上已是鲜血溢出。
柳如松大骇,急忙道:“星宇,你不能杀我。”
“是吗?”
柳如松重重点头,“你若是杀了我,你父亲当年被害之事的真凶,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害我父亲的真凶?”
星宇动作一滞,的确,星宇在查星战天被害之事时,虽然最后刘召武、李万海、叶轻扬、包括星武王朝皇帝都已经死去。
可最重要的是,他们虽然曾参与害他父亲的事情,但他真正杀他父亲的凶手,并不是他们四人,而是另人其人。
这个人是谁,星宇一直没有查出来,这是星宇心里一直的一个遗憾。
见星宇似有所动,柳如松道:“你答应放过我,我就告诉你,当年是何人杀了你父亲,好不好?”
“放了你,你就告诉我是何人杀了父亲?”星宇冷声质问。
“是,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了却你心中之事,怎么样?”
柳如松知道星宇心动了,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你实力强又能如何,每次都能险些置我于死地,可最后我不是还活着。
这辈子,你根本杀不了我。
哈哈哈······柳如松心里得意大笑。
然而,随即他的心就沉入到了谷底。
只听星宇冷声道:“不怎么样,我已经说过,今天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嗤~
手中弯刀一横,划破柳如松脖颈,鲜血迸射,柳如松呜呜呜的叫着,声音沙哑,似是漏气一样,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
面色极为痛苦,这是他应有的报应。
他全身抽畜着,将死未死,此时受尽痛苦。
只是,让星宇没有想到的是,柳如松身体倒向木桌,最后一刻竟是伸手推掉了桌上的茶碗。
噼呖啪啦的声音顿时引起守在外面弟子的注意,砰的一声,两名弟子冲了进来。
正正撞见刚要隐身的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