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瑜正在藏宝,又有小厮跑来,报告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这一会,却是裴家的家主,陪着云中城的最高长官崔知州来了。
当然,裴家与崔知州连名来访,那也不值当什么,他李家可是算皇族!
虽然偏了不知道多少远,血脉已经稀薄不堪,可族谱上排上去,那确确实实是中州皇族李的人。
所以李家与裴家,还有那撒泼闯人家宅的老匹夫房家,是云中城中最大,扎根最深的三大家族。
因此即便面对裴家家主和知州一起,他李瑜本也可谈笑自若的。
可是这次不一样,小厮带来消息,那崔知州这次来,可是带了兵的,还唿哨一下,把整个李府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下可是要干啥?
为了一根老人参,崔知州就要拉下脸,灭了我李家不成?
李瑜当时就恍惚了一下,然后就镇定下来。
他们不敢的,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一宝物,强势攻杀皇族,这不是造反么?
李瑜叹了口气,留恋的看了一眼那玉盒,吩咐管家道:“也别藏了,带上一起,去见见崔知州,还有房裴两个老匹夫吧!”
管家答应一声,带上玉盒,老老实实的跟随李瑜,到了前宅客厅。
只见那宽敞的客厅之中,客位之上,早已坐了三个人,正端着茶水,安安静静的品茶。
其中一个,大热的天气,犹自穿着貂袍,浑身瘦的如同一根干豇豆的老家伙,正是房家的家主房楷。
另一个,五短身材,阔盆大口,脸上麻子点点,人长的不怎么样,手上头上颈上腰上,却到处都是镶金戴玉的,那是裴家的家主裴方了。
又有一人,赤衣滚袍,面容方正,看样貌却年不过四十来岁,此时只掂着下巴下那不多的胡须,一直似笑非笑的四处打量的,正是本州的父母官,云中城的主人,知州崔宏。
李瑜见了,急忙先朝崔知州行了礼,说道:“崔知州,你大驾来便来吧,何必兴师动众的,闹出这么大动静?难道说我们云中城如今治安不好,崔知州出个门,都要防备的这般严了?”
崔知州哈哈一笑,说别无他意,请李家主放心。
李瑜听了,又见崔知州脸色和蔼,心中先放了一块石头,只拿眼去看房楷。
那房楷却不客气,直接就说道:“李瑜,你何必装糊涂!我直说了,我年老气衰,正要拿那老参来救命的,你不会当真眼睁睁看我去死吧?说个价钱吧,无论多少,我都能给!”
李瑜心中大骂,这老家伙,一上来就摆个要拼命的架势,这是要强买了?
李瑜却不接房楷的话,又转头看向裴方,问道:“裴家主也是为那老参而来?如是,这可就做难了,房家主可是等救命的呢!”
那裴方先瞧了一眼似笑非笑喝茶的崔知州,然后笑道:“房家主要活命,这有何难,听闻那万年人参王,区区一小块,连抹了脖子的死人都能救活,何况房家主还活奔乱跳的呢,扯上几根参须,保管让房家主如意!”
房楷闻言,眼含怒意,却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哼,没有答话。
裴方见了,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以我之意,这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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