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严同志为经开区的名誉,让管委会调解,这无可厚非吧?”周焕山就说道。“人家这些企业不愿意请益走法律程序想让管委会调解,这也无可厚非吧?”
“可是他管委会居然压根就不调解!”周焕山又说道,“聂飞这不是无视县政府的指令是什么呢?这些照片,是管委会的副主任杨德凯同志拍的,杨德凯同志也劝过他们,可这些企业家门也都是被逼无奈啊,要不然一个个的怎么可能跑到管委会来跟个乞丐似的来守门?”
“他们为了多少钱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啊?”蒋天谋就问道,这事情也太有疑点了,一群企业家,连最要命的面子都不要了,跑来像乞丐一样守门,除非是危及到他们身家性命的款子,否则谁也不会这样干的。
“算下来也有一百多万万。”周焕山就说道,他在这里卖了一个关子,没有给一个明确的数字,一家十万,十几家算下来也有一百多万,也没说错,但这么一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家就有一百多万。
“这些企业家都是小企业,现在谁都知道,生意不好做,全国各行各业的竞争压力都大。”周焕山就急忙说道,算是转移了话题。“要是他们是大企业,这些企业家也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他这话也算是把刚才蒋天谋的疑问给压下去了,而且他这么做也有道理,毕竟大家虽然私底下明争暗斗,但是有的时候表面上还是要维护一团和气的,自己都解释了这么多了,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的核心利益,大家伙都不会刨根问底地来为难别人。
蒋天谋也不会,他属于聂飞的暗线,自然不可能在这会议室就为了聂飞站出来跟周焕山大战三百回合,要不然谁都能看出端倪来了,况且蒋天谋也知道,周焕山和马光严肯定是在整聂飞,现在来质疑也没什么用,毕竟他对事情也不了解。
“何市长,这件事是我分管的工作出了问题,我想往洪涯县走一趟,具体调查清楚再向你汇报!”周焕山就看了何中美一眼。
“嗯,可以!”何中美眼皮一抬就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实际上周焕山也知道,拿出这么一个东西来,就想定聂飞的罪,那是不可能的。
事情有不同,比如聂飞以前的一些东西,惊动了省里的机关,是因为事情的影响不一样,比如说他跟罗伊的事情,这是涉及到领导干部的生活作风和经济问题,市里当然要派出市纪委去调查,说不定能牵扯出什么大案子来,除去一个社会毒瘤。
可这个问题,明白着就是一个小干部自我膨胀,对县政府的指示不管顾不一意孤行,这本身就是一个干部的政治素养问题,还犯不着那么兴师动众,所以周焕山作为分管工业的领导下去调查一个分管工业的小小党工委书记,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总不能凡事都让何中美来过问吧?
其实何中美知道,周焕山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很多都是胡编乱造,至少说,绝对不会是像这上面写的那样,肯定还另有隐情,但是他们拿出来的这些东西也实在不能让何中美这个堂堂市长亲自过问,要不然别人恐怕就要有什么猜测了,认为何中美跟聂飞有什么关系。
再讲直白一点,周焕山这次下去了解情况,讲难听点就是下去坐实聂飞的罪名的,最后给他一个处分,或者说让他调离经开区,聂飞可以不听马光严的话,但是这周焕山都来了,他敢不听吗?这要是闹起来,一个小副处居然连副厅级的指示都不执行,那绝对没有人会站在聂飞这一边的。
所以这时候他反倒是有些兴趣了,面对马光严那个县长,聂飞能做到游刃有余,在面对周焕山这个副市长的时候,聂飞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要知道当初聂飞请何中美出手帮忙,何中美是当场答应,但是他也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得有正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