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谢谢老哥了!”聂飞就笑着道,现在曾永安这边也搞定了,那么这两条路聂飞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等回到省城,我请你喝酒!”
“到了省城哪用得着你请客,这不是臊我的脸面嘛!”曾永安便笑着道,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聂飞就坐在沙发上开始思索起来。
“老四,有个事情我不太明白。”施东躺在床上看了一会电视便问道,他对于聂飞的意图还有些不太了解。“你说你修路吧,为什么偏偏找那些山多弯度大而且还距离长的路修呢?反正都是两条路,找两条短一点的也好嘛!”
“路长,事情就多,路短,事情就少啊!路弯的地方,我要把他给掰直了,要不然怎么把罗安生和张伟涛的精力给扯过来?”聂飞就哈哈笑着的,施东一听明白了。
他跟聂飞一起去瓦利镇看过,那家伙路都是弯弯曲曲的,纠其一点,除了靠着山体修之外,其实这些路都是避开了那些山民的土地的,修路的人都不是傻瓜,政府的人也不是傻瓜,聂飞以前在港桥乡就深受修路的苦恼,直路那绝对是比弯路修得成本要低,当然如果要修什么高架桥的直路那就另当别论了。
出现了这么一种山路那就是有一个问题,这里山民的土地是动不得的,至少说很难动,想要靠修路牵扯张伟涛和罗安生的精力,那就得分两个面看,如果说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宽,那只需要钱和人就够了,怎么牵扯那两人的精力?无法牵扯啊。
所以聂飞为什么要让张世贵把丰城县的交通地图都拿过来,他就是要看看,搞清楚这些乡镇公路上,哪条乡镇公路弯道最多而且还绕开了山民的土地,聂飞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山民可以说是祖祖辈辈从几百年前开始,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土地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一家人的命脉,要让这些山民把土地给让出来,那是想都别想,这比港桥乡的那群人还要麻烦,他们好歹能说得动,而这些山民恐怕要么就是说不通,要么那就是漫天要价了。
等省里的人一到,聂飞这边就要开始推动工程,修路首先的一点,就是要搞测量,不过曾永安手底下搞工程人才那么多,搞测量那太简单了,到时候拿着地图往上面一划线,跟着这条线一路测量过去,把需要用到的土地信息都给搜集过来,这些事情就必须让当地的干部去协调了。
聂飞都能想象得到,协调这些土地的困哪有多大,乡镇协调不下来,那聂飞就让罗安生和张伟涛去协调,要知道这些地方,干什么事情那都得小心翼翼,少数民族不比汉族,上头对于他们还是有很大的包容心的,到时候就让罗安生他们好好地去跟这些山民扯皮去吧。
不是我聂飞没找来资金给你修路,而是我资金找来了,这路却修不了,难道我还能把这些人给退回去?把修路的资金给退回去?这不可能的嘛!
就算罗安生要求曾永安他们就按照原路去拓宽公路都不信,人家直接一句话扔过来我大发慈悲掏钱来给你修路,你还那么多要求,这要在其他地方,山里要硬化公路,人家是出钱出力都想把公路给硬化起来,到了你这里难道还就行不通了?
所以聂飞就打算到时候死认一条,让曾永安和秦继业在资金配比上就按照最小的配比走,老子就出这点钱,多了没有,你必须把这件事给拿下来。
这家伙搞出这一招,就相当于把罗安生和张伟涛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人家既然出了钱,那接下来就是你县领导出马解决问题的时候了,总不能你一点事情都不解决让人家花大把地钱来帮你摆平吧?那你罗安生和张伟涛这个县委书记和县长当得岂不是太潇洒自在了一些?
“老四,我真是服了你了!”施东就笑着道,“你这脑袋是怎么来的,连县长和书记你都敢算计,而且还把农村工作给算计得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