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丰城县的人只要一输入聂飞两个字,基本上就能从网络上搜索到关于他的信息,所以查到聂飞是经开区党工委书记的信息并不难,只是党校的那一票人没去查罢了,既然现在都已经被人点破了,聂飞也就不好掖着藏着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东西没说的,那就是关于他在省城的背景,虽然施东有所察觉,但他不知道聂飞的背景是谁,干脆就这么样保持神秘下去也是好的。
当聂飞说出真实身份的时候,施东的心里还是猛然呢一震的,开玩笑,每个县城的经开区都是当地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一般都是由常务副县长或者专门分管工业的副县长来兼任,施东很快就明白,要不是聂飞的年纪在这里卡着,还有就是没有经受过任何党校的培训,要不然他现在可不光是个党工委书记,而且还是个副县长了。
一想到这里,这家伙就一阵激动,牛掰啊,在他看来,聂飞在如此小的年纪便能走到这个位置,那绝对是有人在上面关照了,而且还是个大领导,否则一般也没谁敢在这种小年轻身上下大注给提到副处级的位置上,而且看样子,聂飞这一路还要继续往上飙升呢,看来在党校之所以隐瞒真实职务,那就是不想搞得惊世骇俗了。
“三哥,在党校其实并不是我有意隐瞒,只是情非得已,还希望三哥你不要见怪才好!”聂飞就笑着拱手作揖道,都已经说出来了,场面话还是要讲两句的。
“说那些干啥!”施东就显得毫不在意地把手一挥笑着道。“我都明白,也丝毫没放在心上,你这么说,岂不是小看了三哥我的气度?”
“不过……”随后施东就把话锋一转,他知道不能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还是得回归到正题上来。“老四,丰城县虽然很小,不过这里的水却是深得很啊!从他们今天一个秘书敢这么对待你就看得出来,老四,你确定要淌这趟浑水?毕竟咱们只是过来挂职的。”
“他们越是这样,就证明丰城县里面肯定有很深的道道。”聂飞就冷笑着说道,一个县长的秘书,就敢这么拿着蚊香来杵聂飞,以试探他是不是真的醉了,要是真的醉了,那事情就过去了。
大不了第二天聂飞起来发现有个伤疤,然后到了县政府,罗安生主动道个歉,说昨天秘书回来讲把蚊香给杵到他手上了,聂飞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要求把秘书给开除了吧。要是装醉,聂飞只要一尖叫或者跳起来,秘书完全就可以用很歉意的口气说没注意把蚊香给弄到他手上去了。
而且也完全可以说,这蚊香的效果比蚊香液或者电蚊香片的效果好,反正这话都是由秘书说,本来这家伙就是过来试探的,难道聂飞还真能把这秘书给打一顿不成?可是他要是跳起来,就正好暴露了,就证明聂飞一开始就是在装醉。
所以这家伙的反应也还算迅速,聂飞一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没有先反应,而是把牙齿咬得紧紧的,将这一阵子给撑过去了。
“你说得对,他们连试探你都显得这么的疯狂,就证明他们肯定在下面隐藏着什么事情。”施东便说道,同时也皱了皱眉。“老四如果他们要让咱们分开来负责事情,最好还是拒绝,你一个人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施东这时候就感觉到一阵危机感,聂飞这家伙能跳到这么高的位置来,那肯定就是干了很多事情的,要是聂飞真的在丰城县找到了一些人要命的把柄,到时候难免对方不会做出伤害聂飞的举动来啊,自己在他身边好歹能起个保护的作用,同时施东也在思索,自己一会是不是给家里人发条信息以备后患。
还是那句话,富贵险中求,只要自己今天能够跟着聂飞在这里平平安安地到挂职结束,甚至能够帮他揪出一两个人来,那这战友情就是铁打的了,但是也得防止对方的反扑啊,万一有啥生命危险呢?至少自己给家里留个信息,让他们以后有个寻找的方向和案件侦破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