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觉得曾永安做不做这个项目对他有什么影响?”林海月见到聂飞迟疑又说道。“曾永安的主要项目是做房地产开发和投资,对于这种度假区投资他又没做过,虽然这生意是比较赚钱,可是曾永安也不知道究竟有多赚。”
“再说了,你在等着别的投资商过来竞标打算将曾永安一军,可是曾永安何尝不是在等着你被安商集团给逼得来将你一军呢?”林海月最后笑着道。
不得不说,聂飞觉得这女人分析得也是相当透彻,林海月的话让聂飞陷入了沉思,不管刚才有多么的不乐意和不高兴,但是对于聂飞来说,一时的气愤之言当然比不上走马村和河连村的村民能不能过上好日子来得重要。
聂飞对曾永安最大的牌,无非就是算准了曾永安想要做这个项目,然后以安商集团或者其他公司的投资来逼迫曾永安答应自己的条件吗?
可是林海月的这番话让聂飞心里也是一惊,她讲的没错,曾永安更加技高一筹,人家早就是把整个管委会之间的内斗都给考虑进去了,毕竟竞标是要走程序的,商务局那边也公布出来了信息,而且曾永安看来很明白,安商集团是杨德凯他们接洽的单位,而聂飞是跟杨德凯成对立状态的。
曾永安这是以退为进呢,聂飞为什么第一时间来找到他?无非就是聂飞一时半会找不到 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而且又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的投资商,那么永安集团就成了聂飞手里唯一能对抗安商集团或者说对抗杨德凯的牌。
林海月的一席话,立刻就把聂飞的思想给扭转过来了,是啊,聂飞肯定是不乐意安商集团来承接这个项目的,要知道马光严和舒景华狼狈为奸,这两个家伙可没什么好心眼,能够预见的是。
像曾永安这样的人都不愿意给出长远的股份分红,安商集团和舒景华他们就更加不愿意了,而且最要命的说不定最后连征地补偿都是按照农村人口拆迁标准来补贴呢,至于那个温泉的什么一次性买断,那就更加别想了。
可是如果聂飞一时半会又找不到能够与之对抗的公司,洪涯县说不定就要妥协一下跟安商集团合作,这就成了要命的事情了,到时候聂飞指不定就会跟曾永安妥协,到时候这两家公司形成竞争,毕竟现在聂飞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第三家有实力的公司来。
“是不是感觉整日捉鹰,最后没想到被鹰给啄了眼睛?”林海月坐到了床上靠着床头靠背笑盈盈地道。
聂飞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来解决,好像也是一件无解的事情。
“行了,我去洗漱一下,你睡那张床,我睡这张床。”林海月又从床上起来道。“你放心,没有人跟踪我,也不会有人拍照片更加不会发到网络上去,晚上我也不会骚扰你,我就睡这边的床,楚河汉界非常清楚。”
说罢也不等聂飞答应,这女人就直接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开始放水了,聂飞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坐到了床边开始思索起来,他知道看来自己今晚还真不能拒绝林海月了,不过他还是搞不明白这女人究竟唱的是一出什么戏。
等林海月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聂飞已经坐到了床上,抱着棒子只是看了她一眼,林海月只是洗脸刷牙和洗脚,并没有洗澡,这种快捷酒店的浴巾什么的她还真不敢用,穿着九分的大裤筒西裤,林海月就当着聂飞的面,仔细看了看床单,那种洗涤过的床单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
这女人才将西裤的扣子解开,然后又笑眯眯地看了聂飞一眼,将西裤的拉链这么轻轻地,慢慢地往下拉。
聂飞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眼不见为净,索性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海月,这女人才快速地脱下裤子钻进被窝里将空调的温度调节了一下,这才将床头的开关给关掉了,房间顿时就变得黯淡了下来。
“好了,你可以扭头过来了。”林海月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咱们聊聊天,或许你的事情,明天就能够解决了。”